“當然能,為什麼不能,老太太偏心眼啊,心疼女兒就不把孫女當人看,哪有這樣當祖母的。”一婦人義憤填膺,且不說她是來找陸大夫看病的,當然站在陸大夫這邊,就算沒有這緣故,也瞧不上李老夫人的行徑,合著女兒是寶,孫女就是草了,屁股沒這麼歪的。
“你這姑娘好沒理,都這樣了,還要來讓陸大夫給你們衛國公府看病,把陸大夫當什麼了,陸大夫就算是菩薩心腸,也菩薩不到你們身上。”
“哎,你不會就是那個被換過去的那個女兒吧?”有人猜測。
這下子,人群頓時更熱鬨了。衛國公府裡的那些事早就被當做奇聞怪談傳遍,市井裡都聽到風聲了,因為嘴上議論的多了,且議論的人多,公侯府邸的威嚴便少了,也就不那麼敬畏,什麼話都敢往外吐。
“你親娘害死了衛國公府的真小姐,你怎麼還有臉繼續留在那?”
“那可是國公府,誰舍得離開,何況她離開了能去哪兒,她親爹早死了,她親娘馬上要死了,她能去哪兒?”
“怪不得要來找陸大夫了,這是想討好那老夫人,好繼續留在國公府享福吧。”
“她想的倒好,可陸大夫怎麼可能給衛國公府的人看病。”
七嘴八舌的議論從四麵八方襲來,宛如千夫所指,李采薇何時經曆過這些,當下麵無人色,搖搖欲墜。
靜夜幾個丫鬟護著李采薇不讓人靠近,靜夜柳眉倒豎:“你們都胡說八道什麼,那些事和我們家姑娘有什麼關係,我們家姑娘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她隻是不忍老夫人被病痛折磨,難道孝順老人還有錯了。”
“孝順老人沒錯,但是她想孝順憑什麼勉強陸大夫。兩邊都打上官司了,還要陸大夫看病,你們也太想當然了吧。”
“對不起!”李采薇通紅著眼,噗通一聲跪下了,場麵頓時為之一靜。
“我知道你恨我們。姑姑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你,雖非我所願,但是姑姑的確是為了我傷害了你,還有祖母,她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可我們都已經得到懲罰了,姑姑被判了斬監候,我如今被唾罵鳩占鵲巢,祖母不僅要白發人送黑發人還要承受失明之苦。便是家裡人也沒能幸免,都無顏見人。這樣還不足以抵消你的怨恨嗎,難道都要我們死了你才滿意。”
一些心軟的聽著倒是有些同情了。
“陸梨死了。還需要我重複多少次,我不是陸梨,真正的陸梨已經死了。”陸梨譏誚地彎了彎嘴角,“你們當然巴不得我就是陸梨,這樣李如月就能少一條殺人罪。我要是陸梨,你們就能仗著血緣仗著輩分對我提出各種不合理的要求。可惜,陸梨被你親生母親推下懸崖,死了。
至於你們如今遭遇的,都是罪有應得,彆擺出無辜可憐的嘴臉來惡心人。在這件事裡,最無辜可憐的是已經死去的陸梨,你要跪,就下去跪她吧,彆在我麵前賣慘。”
陸梨冷冷看她一眼,舉步往醫館走去。
“你當真如此絕情,恨我們到連自己的出身祖宗都不要了。”身後李采薇大喊。
“我一個孤兒,何來的出身祖宗。”陸梨要笑不笑地看著李采薇,“倒是你,還記得自己的出身祖宗嗎?陸家可就隻剩下你這麼一滴骨血了,似你這般有情有義之人,怎麼會忍心讓陸家先人無後人祭拜,想來你是要改回陸姓祭拜他們的。還有李如月雖然惡貫滿盈,可她終究是你生母,何況那些喪儘天良的事,她是為了你才去做的,你這麼孝順的人,肯定是要認她的。可偏偏,你真正的祖母是間接死在李如月手上,你這般孝順的人,又該如何麵對李如月?”
這話何其誅心,讓李采薇直麵她想不都敢想的事實,她臉上慘白的一丁點血色都沒有,心臟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揪著,幾乎喘不過氣來。
“李二姑娘,我說的,對嗎?”陸梨好整以暇地望著麵無人色的李采薇,“應該是對的。陸梨被衛國公府這樣苛待,李二姑娘都覺得我若是她,應該不計前嫌地為李老夫人治眼。如此的寬宏大度又重視血緣親情,怎麼會貪慕衛國公府的富貴,連真正的祖宗都不要了。以李二姑娘的為人,更是乾不出不認親娘的事,畢竟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雖然李如月聲名狼藉,可她樁樁件件都是為了李二姑娘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唾罵她,作為她的親生女兒,李二姑娘隻有感激和心疼的。對了,這幾天,李二姑娘去獄中探望過李如月嗎?李二姑娘這麼孝順的人,肯定去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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