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湯曼曼麵無表情的吐出的這幾個字,可謂是半點沒給焦羽月留麵子。
焦羽月一下子就黑了臉。
她差點兒就要和湯曼曼又吵起來,不過轉念想起剛剛在宿舍門口看熱鬨的那些人,以及還在宿舍的薑昭,她瞬間又心虛起來,到底還是不敢再胡亂發脾氣了。
薑昭便追問道:“你這珠子是哪個小攤兒上買的啊?我看還挺漂亮的,有空了我也去買一串回來戴戴看。”
湯曼曼聞言忍不住抬頭看了薑昭一眼。
她認識薑昭這麼久了,雖然兩人之間的來往不算多,但對對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薑昭平時雖然偶爾也會和她們一起逛街,卻是個很少花錢買東西的主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薑昭並不是缺錢,而是切切實實的對購物沒什麼興趣。
這大一都快要結束了,湯曼曼也沒見過薑昭往自己身上捯飭過什麼小飾品,頭發上永遠頂著一串木頭珠子帶兩隻小鈴鐺。而且不管是那木頭珠子還是小鈴鐺看起來都灰撲撲的,一點色彩都沒有,簡直就像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才會戴的東西,根本不符合年輕女生的審美觀,也不知道薑昭帶這些東西是怎麼想的。
不過,薑昭帶上這些普通的東西竟然還彆有一番氣質,讓人覺得這些東西和薑昭十分相配,平白多了一股靈氣,半點沒有那種老氣的感覺,真是讓人奇了怪了。
湯曼曼以前還和焦羽月在私底下討論過這個問題。
不過喜歡戴什麼那都是人家的私事,湯曼曼雖然心裡好奇,但也從來沒有當麵問過薑昭。
現在乍一聽薑昭竟然終於開始對小飾品感興趣了,湯曼曼驚訝之餘,差點兒以為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尤其是,薑昭現在這可是在和焦羽月說話啊!
之前班裡的男生女生們因為焦羽月的事情鬨得那麼不愉快,男生們現在恐怕還個個在宿舍裡絞儘腦汁的寫檢討書呢,可薑昭卻已經能夠心平氣和的和焦羽月說話了!
這得是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做到的事情啊?!
難道薑昭心裡,真的就一點兒也不記恨焦羽月了?
焦羽月卻是沒想那麼多。
她此刻正沉浸在失而複得的欣喜當中,又聽見薑昭仿佛在奉承著自己,心裡一得意,也就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道:“就是夜市門口那一堆小攤上,具體哪個攤位我就不記得了,你到時候自己去找吧。這些小攤的位置大多也都是固定的,誰也不會亂了規矩,找起來應該也容易得很。就是這珠子,我當時隻在那小攤上看到這麼一串,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差不多的,你恐怕隻能買彆的來戴了。”
薑昭點了點頭,倒是半點不意外。
她本來還想問問賣這珠子的攤主長什麼樣子的,不過看焦羽月這樣子,怕也是記不起來了。既然這珠子隻有一串,那能不能找到那個攤位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她到時候再去看一下,若是沒什麼異常的話,也就不必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
想明白這一點,薑昭便沒再理會焦羽月,隻是回過頭對湯曼曼道:“這裡畢竟是集體宿舍,隱私性沒有那麼強。下次再跟人吵架,記得厲害一點兒,怎麼也得吵贏了,還得把對方罵得頭都抬不起來才行。不然的話,讓人看了熱鬨還沒吵贏,那不是更憋氣了?”
湯曼曼聽得一愣一愣的,茫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