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一向很少說話的方忡量終於忍不住問道。
他和薑昭不熟,整個隊伍裡,也就和駱智愚、項杭的關係要好一些。但這兩人如今顯然也不是能做主的,弄得方忡量這心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總落不到實處。
隻是方忡量這句話問出口,薑昭和徐青青還沒什麼表示呢,項杭和駱智愚就都奇怪的看了過來。
方忡量頓時有些緊張起來:“你、你們看著我乾什麼?”
“……”薑昭頓了頓道,“我們現在,當然還是跟著它們走。”
她伸手一指,正是空中還糾纏在一起的兩條魚兒。
方忡量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耳根都紅了。
這麼明顯的事情,他怎麼就忘了呢?!
肯定是被這看不見摸不著的陣法給嚇慌了神了。
方忡量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敢情駱智愚和項杭剛剛看他的眼神,那就是看白癡的眼神啊!
他羞得低了頭,連人都不敢看了。
薑昭看得好笑,隻是她還沒有來得及笑出聲,旁邊倒是傳來噗嗤一下。
這是徐青青笑了。
“哈哈哈哈……”她抱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這人,還是個大男人呢,膽子小不說還喜歡害羞,笑死個人了……”
方忡量更加羞愧了,腦袋都快埋到地裡去了。
駱智愚和項杭本來也想笑的,不過徐青青這笑得也太誇張了,他們倆要是再笑的話肯定會讓方忡量下不來台的。
兩人忙板了臉,努力控製著自己的五官,免得自己真的笑出了聲。
最後還是薑昭瞪了一眼過去,止住了徐青青的笑聲:“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幾人自然沒有意見,神態也恢複了正常。
薑昭隨手招了招,空中那一對魚兒就依依不舍的分開了來。其中一條魚一馬當先在前帶路,另一條魚則緊跟在它後麵,時不時的還拿自己的魚唇去碰前麵魚兒的尾巴,像是在逗弄對方似的。
薑昭看得臉都黑了。
她怎麼覺得,這一對陰陽魚出來活動一場之後,感情好像更好了?
可這是法器啊!
法器能化成活物她能理解,畢竟紙鶴傳信之類的靈術,也是能將死物變成活物的。
隻是這種活物其實並非真的活物,不過是一種假象而已,完全靠靈氣支撐。靈氣一散,這變化出來的動物就會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但這法器變化而成的動物竟然還能有感情,尤其是戀愛的這種感情,就讓薑昭十分不解了。
難道這件法器,已經有了自己的靈智?
那就更不可能了!
有了靈智的法器,幾乎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靈了,和妖怪也差不多,隻是還不能化為人形而已。而法器想要修成人形,比妖怪更要難上萬倍。
如果這對陰陽魚真的有了屬於自己的靈智,那它們就可以主動幫薑昭探路,根本不用薑昭驅使。
這對陰陽魚顯然還沒有達到這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