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棋易雖然心不在焉的,但薑昭可不會忘了正事。
她揮了揮自己手中的耳釘道:“這個東西,你還認得嗎?”
鐘棋易抬頭看了一眼,有氣無力的道:“你說這個啊?我當然認得了!這是我高中畢業的時候,學人找刺激,去給自己打耳洞。結果沒想到打耳洞竟然那麼痛,打了一個我就受不了了,就沒再打彆的。這耳釘,是我爺爺當時送我的,說我正好用得上。我本來不想戴的,這麼一個紅寶石耳釘,那一看就是女孩子戴的東西,我怎麼能戴得出去?可我爺爺非要我戴上,我不想惹他老人家生氣,就隻好戴上了。再後來,我也就戴習慣了。”
薑昭若有所思的打量了鐘棋易幾眼。
鐘棋易說起紅寶石耳釘幾個字的時候,看他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可見在他眼裡,他是真沒把這紅寶石放在眼裡。
由此也可以想到,鐘棋易的家境一定非常不錯。
不過,他也的確是不知道鎖魂石的存在。
想了想,薑昭道:“這並不是一枚普通的紅寶石耳釘,而是法器。你之所以會在死後十來天才認識到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就是因為在你死後,你的魂魄被耳釘上的紅色石頭吸收了進去,保你魂魄不散。”
什麼?!
鐘棋易一時間差點兒沒反應過來。
薑昭這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先關注那一個。
“……你是說,我已經死了有十來天了?!”鐘棋易愣愣的問道。
薑昭點點頭:“今天是教師節。”
教師節,也就是九月十號。
而鐘棋易是在開學前和女朋友一起來登山的。
他對自己死後十來天的事情,沒有絲毫的記憶。
不過他都已經接受了自己已死的事實,現在知道自己原來已經死了十來天了,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
“……你剛剛說,我的耳釘,是什麼法器?”經曆了最初的震驚之後,鐘棋易這才想起了另一件大事。
“沒錯。”薑昭點了點頭。
看來鐘棋易家裡除了有錢,應該也還有彆的本事。
反正等從雪山下去之後,薑昭也會聯係鐘棋易的家人的,到時候不妨多注意一點。
鐘棋易又開始迷糊了。
他覺得自己活了二十幾年,結果平生受到的所有刺激,都沒有他死後受到的刺激大。
這也太顛覆他的三觀了!
也是在提到法器之後,鐘棋易才終於注意到了薑昭本身。
他之前光顧著關心自己的情況了,現在仔細一看,他才發現眼前這個女孩子還穿著夏季的清涼裝扮,人看起來也很年輕,至少比他還年輕。
而且,這個女孩子沒有攜帶任何登山裝備,她到底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鐘棋易忍不住問道。
“我叫薑昭,是一名靈師。”薑昭道,“換個你能理解的話來說,我是會溝通陰陽的那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