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招惹上這麼一個怪物的?!
周偉卓不敢再開口多問,就怕自己知道得太多死得也更快。
女人也不覺得掃興,而是主動在浴缸邊蹲了下來,饒有興趣的拿著手術刀在周偉卓的身上遊走。
周偉卓嚇了個半死,就怕女人一時起意,拿刀在他身上開個口子什麼的。
“你也知道害怕?”女人支起脖子看著周偉卓,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惡趣味,“我還以為像你這種經常在彆人身上動刀子的人,對這樣的場麵早就司空見慣了呢!”
周偉卓心裡一跳,陡然間想起了自己曾經經營了好幾年的人體器官買賣。
做人體器官生意的,大部分是拿著錢找人收購,可有時候,顧客有一些特殊要求,隻想要某些特定人物身上的器官。
因為那些被指定的人的器官,早已經被人暗中做了配對,是和主顧契合度最高的。
遇上這樣的生意,收入雖然會高不少,但被挑中的人,也不是個個都願意出賣自己的器官的。
所以,像周偉卓這樣做中間人的,有時候難免就會用上一些非常規手段。
比如,就像周偉卓現在正在經曆的一樣,悄悄的把人給迷暈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對方身上的器官。
隻要操作得好,哪怕受害者報了警,他們也不會被人追查到蹤跡。
這樣的單子,周偉卓的確做過不少筆。
隻不過他當初隻負責將對方引誘上鉤,而具體的取走器官的過程,則由黑市方麵派人出手。
當然,作為經手人,周偉卓也是見過那些人在活人身上取器官時候的場景。
一開始的時候,他惡心得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之後整整一天都沒心情出去吃喝玩樂。
可同樣的事情見得多了,他漸漸的也就麻木了。
到了後來,看見黑市的醫生給人取器官的時候,他甚至能若無其事的坐在一旁,跟人聊起他剛剛釣上手的女人。
要不是後來見胎兒生意更有前景,周偉卓現在隻怕還陷在那一攤子器官生意中出不來。
也正是因為他現在改做胎兒生意了,對於當初他經手過的人體器官買賣,若非刻意提起,他幾乎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這個叫甜甜的女人突然提起他很久以前做過的買賣,難道是因為她和那些生意有關?!
女人一看周偉卓臉上的神色,就知道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來曆。
“看來你還挺聰明的,難怪能把這種沒良心的買賣做這麼久,都沒有人發現。”女人冷笑一聲,拿著刀直往周偉卓的臉上拍,“你做了那麼多的缺德事兒,你猜,我今天是為誰來報仇的?”
冰冷的刀打在周偉卓的臉上,一下一下的,打得他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周偉卓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女人手中的刀偏了偏,一下子就在周偉卓的臉上劃出了一道口子,有絲絲鮮血滲透了出來,帶著一種彆樣的驚心動魄的美感。
周偉卓雖然看不見自己臉上的情況,但是他能感知得到。
尤其是女人飛揚起來的手術刀上突然就沾上了一抹紅色,幾乎讓他魂飛魄散!
“你你你你,你把刀子放下!”周偉卓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語無倫次的道,“甜、甜甜,我們好好說話行不行?女孩子玩刀,真的不太好!”
女人噗嗤一笑:“你還真以為我叫甜甜啊?不妨實話告訴你,我的真名是,石、佳、萱!”
石佳萱?
這個名字聽著怎麼有點耳熟?
周偉卓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不等他想明白,石佳萱已經又拿著刀在他臉上胡亂拍了起來:“誰說女人玩刀不好了?我覺得女人和刀最配了!瞧你這樣子,不就是破了點相嘛,一個大男人,又不靠臉吃飯,你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真是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