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昭對鐘爺爺笑了笑:“老人家不必客氣。我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一顆鎖魂石而已,雖然難得,但還不至於讓薑昭對此生出貪婪之心。
鐘老爺子的擔憂,根本就沒必要。
既然如此,她當然不會藏著掖著,倒不如早點痛快的把事情辦完,她也好早點回返京城。
鐘棋易也轉頭看向薑昭,低聲道了聲謝。
聽得出來,這次這聲謝,可比之前在蓉州時說的那些,要誠心多了。
薑昭沒理他。
她送鐘棋易回家,不過是憑的本心,又不是為了鐘棋易這聲謝。
見薑昭行事大氣,又是自己摸不透底細的強大靈師,鐘爺爺也乾脆的拋開了自己心裡的那點顧忌,直言道:“薑小姐不是常人,應該能看出,小易身上這顆耳釘的不同之處吧?”
耳釘?
什麼耳釘?
鐘氏夫婦茫然的抬頭,越發覺得自己根本就聽不懂父親和薑昭到底在說些什麼。
“這是自然。”薑昭痛快的承認道,“若非如此的話,我也不會特地將這枚耳釘從鐘棋易身上取下來了。”
鐘氏夫婦更加茫然了。
鐘爺爺長長的歎了口氣,緩步上前,將耳釘拿在了手裡。
既然耳釘已經取下來了,那麼原本應該鎖在耳釘中的魂魄,是不是也出來了呢?
他盯著耳釘看了半響,最後緊緊的盯住了薑昭,一字一句的問道:“薑小姐果然是厲害的靈師。既如此,老頭子想多問一句,我那不成器的孫子,現在是不是也在屋裡?”
鐘棋易聽得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薑昭背後躲了躲。
他現在就是隻野鬼,要是真能見到爺爺和父母的話,又哪裡還有臉麵站在這裡啊?
“爸,你說什麼呢?小易不就在這裡嗎?”鐘先生聽得雲裡霧裡的,終於忍不住開口,指著沙發上鐘棋易的屍體道。
鐘太太就想得要多一些。
她嫁進鐘家多年,鐘爺爺有時候會有一些神神叨叨的情況,這些自然是瞞不過家裡人的。而且鐘老爺子很早就開始給人算命算風水,甚至還有人上門來請。
那時不信這個的都說鐘爺爺這是裝神棍騙人,甚至還影響了鐘家其他人的名聲,讓鐘家的人大多都對鐘爺爺不滿,私底下還找他老人家抱怨了很多次,但都被鐘老爺子不留情麵的駁了回去,他也仍然做著從以前一樣的事情。
漸漸地,鐘家的那些親戚受此影響,都不怎麼和鐘爺爺來往了,鐘家在鄉下還保留著交際來往的,著實不多。
不過即便如此,鐘爺爺的生意仍舊做得不錯,相信他的人也還是有很多。
鐘爺爺這麼多年都不肯進城裡生活,一是他老人家的確不習慣城裡的生活,二則是因為城裡找他算命的人太少,甚至大多都覺得他是騙子認為他人品有問題;三也是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就影響了兒子一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