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陰鐘噴出的陰氣陡然倍增,讓破鼎爐下方的陰火也燃燒得越發旺盛起來,鼎爐之中的藥水不停的沸騰著。
兩色蜈蚣就像是察覺不到滾燙的溫度一樣,繼續大口大口的吞咽著鼎爐中的藥水,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藥水吞掉了大半,也讓它的肚子慢慢的鼓了起來,頗有幾分懷胎十月的感覺。
這種時候,彆說是巫蠱師了,就算隻是普通人見了兩色蜈蚣的這番模樣,都會擔心它會不會因為太過貪吃而把自己給撐破了肚皮。
可兩色蜈蚣就像是完全沒有飽腹感一樣,它仍然在努力吞咽鼎爐中的藥水,不過這吞咽速度明顯降低了下來,看起來很有些艱難。
但即便如此,兩色蜈蚣也仍然沒有放棄吞咽藥水的打算。
薑昭臉上的笑意慢慢加深。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可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眼看鼎爐裡的藥水已經快要被兩色蜈蚣徹底吸乾淨了,兩色蜈蚣終於再也撐不下去了,肚皮驟然間炸裂開來,原本被它喝掉的藥水又儘數炸裂了出來,被鼎爐攔得死死地,仍是一滴也沒有濺灑出來!
兩色蜈蚣的肚皮炸開,它自身當然也不可能再存活得下來了,很快就在陰火的灼燒之下,化成汁水融入了藥水之中。
原本深綠色的藥水此刻已經變成了深褐色,看起來黑乎乎的一灘,讓人莫名的覺得有些惡心和恐怖。
薑昭輕輕揮了揮手,鼎爐中的藥水香氣便又飄了出來,聞著簡直沁人心脾,香得讓人恨不得能把自己也化在這片香氣之中!
明明是劇毒之物,可香氣卻如此濃烈,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更古怪的是,這藥水越毒,香氣也就越濃。
見藥水已經煉成,薑昭便收了陰火,隻用陰氣將鼎爐團團裹住,也讓破鼎爐身上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直至鼎爐中的藥水凝固成一塊圓形的黑色膏狀物體,薑昭這才把歸陰鐘收起,也將破鼎爐放回了地麵上。
她沒有直接伸手去拿鼎爐中的藥膏,而是以自身靈力震蕩破鼎爐,藥膏便自動破鼎而出,懸浮在了薑昭麵前。
藥膏不大,總共也就隻有成人指甲蓋大小。
主要是鼎爐中加入了五毒之後,大半藥水都被用來煉化五毒了,剩下的則都是精華,分量自然不多。
就這麼一點藥膏,薑昭卻視之為寶物,拿出了一隻玉盒,將藥膏小心的放入了玉盒之中,全程都不曾親手碰過藥膏。
這藥膏太毒了,哪怕薑昭並不懼怕這份毒性,也不願意憑白沾染上毒氣,到時候她還得費力氣將毒氣去除。
說起來,她用來裝藥膏的玉盒,還是她之前在西京的時候,從禦古軒荀掌櫃手裡買來的。
禦古軒的東西包羅萬象,隻要是靈師能用到的,幾乎是應有儘有。薑昭離開西京之前,心血來潮,特地去逛了一趟禦古軒,本是和荀掌櫃這個熟人道彆,最後卻又一時興起雜七雜八的買了不少東西。
這些東西她平常未必能用到,但一旦需要,特地去買的話又比較浪費時間,所以薑昭才一口氣乾脆把它們全給買齊了。
如今看來,她的這一做法果然很是省事有用。
藥膏已成,薑昭收拾好東西,便走出房間去退房。
酒店前台的服務人員眼神古怪的看了薑昭一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