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剛剛又是在想辦法逃跑嗎?”薑昭小心的問道。
問自己親媽是不是想從自己親爸的地方逃出去,這話題聽著怎麼就那麼奇怪呢?
“沒錯!”薑堰歎氣道,“其實就在我們回來西京的前一天,甘禾箐剛逃跑失敗過一次。按照她以前的逃跑規律,她這次原本應該消停更久的,起碼也要半個月以上。不過她無意中聽說了我們回來了的消息,知道你也在,所以今天就又鬨了一次。”
鬨?
薑昭敏銳的聽出這個詞的不同之處,好奇的問道:“怎麼,她這次的鬨騰,不是為了逃跑,而是另有打算嗎?”
“又讓你猜對了!”薑堰終於笑了起來,“我剛剛去見了她一麵,她說,她想見見你。”
見她?
薑昭愣住了。
難怪她爸剛剛在她麵前那麼為難呢,原來竟是因為這個嗎?
她爸肯定是不願意讓她去見甘禾箐的,尤其還是在她已經懷孕了的情況下。
估計剛剛要不是甘禾箐鬨出來的動靜泄露了出來一點兒,她爸恐怕到現在都不會跟她說起甘禾箐也在薑家的事情。
薑堰並不急著需要薑昭的回答,他正色道:“依我猜測,甘禾箐之所以提出要見你,應該是想對你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想讓你把她從薑家放出去。”
薑昭心裡一跳,正要開口說自己絕不會乾這種事情,薑堰卻已經又溫和的道:“昭昭,把甘禾箐關押在薑家,是我的主意。以她當年犯下的事情,彆說是廢了她的修為關押她,我就是直接要了她的命,也沒人會說什麼。但殺人不是目的,我要的是讓甘禾箐受到懲罰!當然,這些舊事牽扯不到你身上,你也不必顧及這些。甘禾箐對你來說,身份畢竟不一般。如果是你開口的話,不管是什麼要求,爸爸都會答應你的。”
薑昭鼻頭一酸。
一個是疼愛她的父親,一個是隻想利用她的生母,該選擇哪一邊,任誰都明白。
可父親還是給了她選擇的權利。
這不僅代表了父親對她的疼愛和尊重,是不是也說明了,在父親內心深處,他其實也是擔心自己會偏袒甘禾箐呢?
父親的這種小心翼翼,實在讓薑昭替他委屈得很。
“爸,甘禾箐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個名字,是個陌生人而已。”薑昭釋然般笑道,“而且我覺得,她或許的確是想利用我從薑家逃出去,但卻未必是像你說的那樣讓我幫她求情。具體情況是什麼樣的,也隻能等我真的見過了她之後才能確定。”
薑堰聽得心裡一緊:“難道她還敢……不,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一定不能讓你去見她!”
“爸,你彆這麼緊張。”薑昭笑著安慰道,“這是在薑家,甘禾箐又沒了修為,我們還怕她乾什麼?正好,我其實也挺想見見她的。”
“你想見她乾什麼?”薑堰錯愕的問道。
“上次我們婚禮的時候,呂玉煒自爆,說起來甘禾箐到底是救了我一命。”薑昭道,“雖然她和我之間的母女情分,早在她將我遺棄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斷絕了。但這次的救命之恩,卻又把這點因果給拉回來了,讓人煩不勝煩。正好,我之前是沒想起來,如今她既然也在薑家,那見見麵也無妨。如果能順便把這點因果給消了,那就更好了。”
薑堰一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