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哪怕他再怎麼了解薑昭,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在這種時候,難道他們倆不應該擁抱著互訴衷腸嗎?他家昭昭總能破壞氣氛,把那些一本正經的公事放在第一位。
而薑天跋此刻正在搬家薑堰恢複身上傷勢。
正如薑堰之前說的那樣,他身上的傷是由鬼氣造成的,在特定的環境下看著的確是挺嚇人的,但是到了外界,又有薑天跋這樣修煉多年的一品靈師在,這點傷勢就不足為慮了。
他老人家隻是隨意揮了揮手,就將薑堰身上的鬼氣驅逐了個七七八八,血也止住了。
薑堰自己又吞了顆大還丹彌補元氣。
至於剩下的那點小傷,就得靠他自己慢慢打坐恢複了,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確定薑堰和薑昭都沒有什麼問題,薑天跋的目光這才落在了麵前的甘禾箐等人身上。
甘禾箐麵如死灰,連頭都懶得抬了。
動了這種情況下麵,她已經認清了現實,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逃生的希望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懶得再做那些無用功了。
“跟你一塊兒出來的薑家弟子呢?”薑天跋這句話問的,卻是薑堰。
薑堰頓了頓,臉色有些哀傷:“是我一時大意,沒有照看好他們。他們已經喪命在甘禾箐等人之手,屍體被我收在靈器當中。”
薑天跋一時無言。
跟著薑堰出來的薑家弟子,那可都是薑家的精英弟子,走出去完全可以獨當一麵的。
可是現在,他們卻都死了!
“派人來引你出門的人,查清身份了嗎?”好一會兒之後,薑天跋才再次出聲問道。
隻是這一次,他的聲音聽起來明顯要低沉了不少。
“查清了。”薑堰苦笑道,“他們都是離魂宗的半屍,而且還是壓箱底的那種,以至於我當時竟然都看走了眼。我薑家弟子和這些半屍惡戰一場,最後同歸於儘,他們也沒討到什麼便宜。”
“也就是說,甘禾箐也是離魂宗的人?”薑天跋麵色冷靜,讓人完全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離魂宗的人,隻剩下眼前這幾個了嗎?”
“應該是的。”
對於這一點,薑堰也不能十分確定。
但不管是他還是薑天跋,兩人都沒有要詢問甘禾箐的意思。
因為他們知道,在這種時候,甘禾箐是不可能和他們說實話的。
“既如此,那就先回家吧!”薑天跋歎了口氣,“這幾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薑堰的視線從甘禾箐幾人臉上一一掃過,道:“送他們去黑牢吧。正好,黑牢裡的一些刑罰,已經許多年不曾開啟了,這次也正好再測試一下,看看有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什麼時候他們熬不住了,自然就該去地府了。”
其實就甘禾箐幾人現在的情況,就算薑堰對他們置之不理,他們也不可能在絕命丹的毒性下支撐太久。
當然,他們或許不會死得那麼快,但他們餘生所有的時間都必然要用來和絕命丹的毒性相抗衡,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彆的。
對大多數人來說,這樣的活著的方式,隻怕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
薑天跋對薑堰的決定沒有異議:“那就把他們帶去黑牢吧!這一次,可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薑堰鄭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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