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到家了嗎?】
莫景和回他:【嗯,你呢?】
【我...我還在醫院等人。】
右眼一陣酸疼,莫景和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兒,他突然說:
【那,能麻煩你個事兒不?我在醫院的診斷報告能拍給我嗎?】
【好。】
對方什麼都沒問,過了一會兒,就把診斷報告發了過去。
莫景和點開圖片,因為撞的是頭,所以裡麵有檢查眼部的報告,他仔細閱覽了一遍,除了頭部皮外傷,眼睛檢查上麵顯示無任何疾病,瞳孔發灰也是他眼珠的原色就是如此,沒有任何問題。
那為什麼?
他一到晚上就看不見呢?!
似乎是看莫景和不回複,程亦試探性的問他:
【能問嗎哥?你要這些乾什麼?】
莫景和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他皺著雋眉打字:【小陳,你知道為什麼一個人眼睛明明沒什麼病,卻一到晚上就固定的時間就看不見任何東西嗎?】
對麵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回複道:【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吧,哥你今天早點睡怎麼樣?】
【也許吧,那晚安。】
【晚安哥~】
莫景和看著診斷報告,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拋,啪嗒一下聲音很大。
壓力太大,這個解釋真的是萬能的,要是他穿越這事也能用這個詞解釋就好了。
那樣的話,他醒來就還是那個聲名顯赫的影帝了。
而不是現在,連離個婚都這麼四麵受阻。
a區北機場。
最後一班機卡著時間7點準時到。
一個女生似乎是第一次來這個地區機場,她對著一旁攤位上的小木魚手鐲滿眼星星的看著。
“哇哦!這玩意可好了,辟*邪超棒!”
耳邊傳來欣喜的聲音,女生扭頭,看到個身穿白色毛衣和白色闊腿褲,長得非常風流的男人,耷拉著黑眼圈,比她還認真的挑著小玩意,嘴裡神神叨叨的,“我嘞個去!桃木!這個好啊!老板,我要這個。”
這古怪的男人手裡提著拉杆箱,買了一堆木魚桃木和紅繩小佛珠,往兜裡一裝,在胸口又劃了個十字,“阿門。”
“......”
女生瞬間不想買了。
男人似乎看見了女生的眼神,他哎呀一聲,指了指自己的印堂,“美女,你看,我這陰氣重的很呐,理解一下哈~”
機場外的停車區,程亦從車裡下來,看了眼手機的收件:
餘河:【啊啊啊!我到啦!快來接我啊兄弟!~(?ε`)】
畢竟是最後一班機,這個點也沒多少人,程亦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個拉風的身影。
餘河一副看見親人的樣子,他嗷嗷的就想撲過去,被程亦用警告的眼神給硬生生懟了回去。
“哎呀,你好凶啊,兄弟我出國這麼久,你就這個表態?接風宴呢?怎麼就你自己來?袁濤那二貨呢?”
“死了。”
程亦拿過他的箱子給放後備箱。
“啊!怎麼死了!”
餘河瞬間一臉見鬼的恐懼樣,他趕緊掏出兜裡的桃木和木魚佛珠,邊鞠躬邊劃十字,還雙手合十,“老天爺上帝啊,濤兒~彆來找我,我找人超度你!!絕對!讓你在下麵當牛做馬...額不是!反正不要找我就對了!!”
程亦已經坐進駕駛位了,他搖開車窗,不耐煩的看著餘河,“上車,我有正事,彆耽誤我時間。”
餘河撇嘴,他坐進副駕駛,係好安全帶,緩緩吐出一口氣:“說吧,千裡喚哥有何事?”
安靜的空間裡,程亦突然打開車窗,沒忍住的點了根煙。
“你相信這世上真有因果報應嗎?”
餘河聳肩,“不信啊,不然我乾嘛要出國,還折騰了一堆學了精神學。”
程亦也不信,他和餘河袁濤都是一輩的,認識餘河稍晚一點,但仨人還是兄弟,可以說餘河是他們裡最極端的那個,生長在典型高級精英範兒的家族裡,然而他骨子裡卻透著頑劣,特彆熱愛玄學,但又不信玄學,為了了解玄學天天白天殯葬館前蹲鬼,然後夜裡去蹦迪,然後回去就懺悔痛哭,整個人生就隻透出來了倆字:蠢貨。
所以程亦才不信的,他比較傾向於餘河學了是不是專門治自己的......
“你學精神學怎麼樣?”
程亦啟動車子,頗為不安的問。
餘河煞有介事的咳嗽兩聲,還從兜裡掏出他的銀邊眼鏡帶上:“這個說法啊,不準確,不是精神學,是腦部皮層神經元的研究,及探索精神分裂行為思想關係!”
名字整這麼花哨,說白了就還是研究精神病的......
“你......自己沒學神經吧。”
程亦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