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懷和唐太太吵了半天,也沒分出勝負。
終於吵累了,兩個人一起離開。
不過一出門,一個往左,一個往右,疏離得就像陌生人。
穆思文派出去跟著他們的人,回來跟他彙報情況。
“唐太太離開後,回家換了身衣服化了妝,就去學校接孫女了。接完孫女交給傭人,又去打麻將。”
“真真的死對她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是平常的小事。發生了也就發生了,哭了幾嗓子算是對得起和真真母女一場。之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穆思文閉了閉眼睛,滿心悲涼。
為唐幼真悲涼,其實也是為自己悲涼。
“唐先生離開後,去了一家咖啡廳,在裡麵坐了半天,應該是在等什麼人。”
“有沒有看到,他和什麼人見麵?”穆思文問。
彙報的人搖頭:“唐先生訂的是包間,我們進不去。不過唐先生上去後,後來過來上樓的客人,我們都拍了照。”
他把照片拿出來,給穆思文看。
穆思文一個個辨認,還好這個時間去咖啡廳的人不多,去包間的人更不多。
一共也就八個人。
而其中一個,他一眼認出來。
原來是她?
他怎麼就沒想到,既然她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
“方便聊一聊嗎?”
穆思文去找顧明琛的時候,蘇錦初剛做完手術,人還在昏迷中。
進去後,他先是看了蘇錦初一眼,又低聲對顧明琛詢問。
顧明琛點頭,跟他出門。
當然臨走前又把周易叫過來,讓他帶人在病房門口守護。
現在除了周易,他不敢相信任何人。
“你要跟我聊什麼?”
站在天台上,涼風襲來終於可以讓悶痛的胸口,稍稍有了一點舒緩。
不過穆思文一直背對著他不說話,顧明琛心裡掛念著蘇錦初,忍不住主動開口詢問。
穆思文這才轉過身,看著他冷冷地問:“孩子的事,你有沒有跟蘇小姐商量過?”
“沒有,她在昏迷狀態,沒辦法商量。而且跟她商量,她一定不會同意。”顧明琛回答。
“你知道她不會同意,你還擅作主張。你就不怕她醒來後知道了,會怨恨你?”穆思文問。
顧明琛冷靜地說:“怕,但是沒有辦法。我也很想留下這個孩子,你根本不知道,當我知道有孩子的時候我有多高興,我也很後悔,沒有堅持早點把她送回江城,讓她遭遇危險,繼而傷害到孩子。可是比起失去孩子的痛苦,我更害怕失去她。哪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我也不想失去她。”
穆思文沉默片刻,突然又苦笑一聲,沒有再繼續說這件事。而是話鋒一轉,說道:“陳穎抓住了,她應該是故意被抓住的。她說是她想要錢才綁架勒索,承擔下所有的事情。”
“你信嗎?”顧明琛問。
穆思文說:“不信,她隻是替罪羊。所以表舅和舅媽走了後,我讓人跟蹤他們。表舅雖然一直對真真這個女兒並不滿意,她不是他想要的女兒,可畢竟是父女。我猜想,他和舅媽兩個人,一定會去找害死真真的幕後真凶。果然,跟著他找到線索。”
“誰?”顧明琛連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