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人無法使力,沈康時想把關汀架起來,但關汀不知為何一直在掙紮。
想了想,沈康時直接將關汀打橫抱了起來。
瘦成一把骨頭了……
關汀摟著沈康時的脖子,害怕自己掉下去,在夢裡輕聲喊:“爸爸……”
沈康時一愣,再看向關汀時,便覺得他臉上的弱氣,像是小孩兒一般。
關汀蹭了蹭沈康時的腦袋,頭發刺得皮膚有些癢,沈康時臉上卻掛著無意識的笑容。
這樣依賴的姿態,令沈康時感到快意。
沈康時步履穩健,將關汀帶回了家裡。
打開客廳裡的燈,暖洋洋的,由於房子狹小,反而有一種溫馨的錯覺。
沈康時看這個房子順眼不少。
他把人扔在床上,關汀身上帶著酒氣,在床上蹭來蹭去,把床單蹭臟了。
沈康時站在床尾看了許久,忽然轉身去客廳,喝了杯涼水。
他給張助理打了個電話:“不用找了,關汀在我這裡。”
電話那頭,張助理卡了一下。
他怎麼覺得,老板語氣有種奇怪的炫耀意味?
沈康時繼續說:“找個人過來伺候他。要男的。”
想了想仍覺得不夠具體:“要直男。”
張助理:“……”
得嘞,那不就是我嗎?
張助理任勞任怨地過來,幫關汀擦了擦身體,還換了身寬鬆的衣物。
沈康時在衛生間洗澡,水聲淅瀝,張助理從進門之後就沒見過沈康時。
關汀如同嬰兒一般,抱著膝蓋縮在一起。
張助理跟關汀最久,有些時候也能理解一些關汀的心路曆程。
但他看著關汀紅彤彤的臉頰,和顫抖的睫毛,忽然get了沈康時命令的意思。
——沈康時既不願意讓女的碰關汀,又擔心gay被吸引。
是這樣隱秘的占有欲。
張助理感覺自己仿佛無意中洞悉了老板的什麼秘密,風一般地跑掉了。
沈康時洗完澡出來,腰間隻圍了條浴巾。
關汀還陷在被褥之中,臉上是病態的潮紅。
關汀說:“水……”
床頭櫃上擺著一杯溫水,沈康時端起水杯,想要遞給關汀。
關汀卻在這時候睜開眼,盯著沈康時看了很久。
沈康時任由他看。
這樣專注而迷戀的目光,讓沈康時心裡莫名舒坦。
“你在想什麼?”幾乎是第一次,沈康時對關汀對心理活動產生好奇。
可沒想到關汀掙紮著爬了起來,躲開了沈康時的目光。
看出關汀還沒醒來,沈康時又耐心地問了一遍:“你在想什麼?”
關汀道:“沈總,我馬上就走。”
沈康時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你要走?你要走到哪裡去?”沈康時眯著眼睛問。
關汀毫不猶豫:“回家。”
沈康時心說,關汀大抵是醉了,不認識這個地方,以為這是沈康時某處府邸。
沈康時好脾氣地說:“不用走,這就是你家。”
關汀語氣倉皇而執拗:“我要走。我不能留宿。”
沈康時想起了很多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