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兼盯住他,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再度升騰起來:“那人不在京都嗎?”
江越笑意收斂,依舊和溫兼打啞謎:“在,也不在。”
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江縈川,”溫兼裝不下去了,眉頭緊鎖,“你是不是在玩兒我。”
江越收回目光:“若王爺覺得是,那便是,若王爺覺得不是,那便不是,一切儘在王爺本心一念間。”
“……”
溫兼木然,“說人話行不行?”
什麼叫本心一念間?和他講佛理道呢?
江越沒順溫兼心意,而是反問:“王爺怎麼想著來找我?”
“我願意,你也管不著我在王府裡轉悠吧?”溫兼一愣,梗著脖子答。
他其實自己也弄不清楚,為何江越一離席他也跟著坐不住,還悄悄跟在江華身後,經過湖上小橋廊,見到本人那一刻才心安幾分。
湖上小橋對湖心亭一覽無餘,溫兼正好可以窺見江越的側麵。
長蕭如泣,湖心吹簫人遺世獨立,烏發雪麵,美得像是從天而降的仙人,讓人不過一眼,便足以沉淪。
故而當溫兼悄然無聲地站到江越身後時,隻顧著凝視眼前人蕭落的背影,對於他吹了什麼曲子實則全然未聞,直至江越主動出聲,方才回過神來。
“王府王爺為主,我為客,怎敢僭越管束王爺。”江越笑道。
你剛才還大管我和我哥賭不賭錢呢。
溫兼心想一套,嘴道另一套:“你心悅那人,長什麼樣?”
江越側目:“王爺為何一定要對此刨根問底?”
“本王願意。”溫兼盯著江越比桃花還迷人的眼睛,乾脆利落地吐出四字。
“那王爺要不先回答我,”江越反客為主,問回去,“之前不是覺得我投機取巧,行不軌之事,所以對我多有意見麼?怎麼今日進宮一趟,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