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偏不願意呢?”溫兼故意道。
江越卻道:“王爺願意與否是王爺自己的心意,我相信與否也是我自己的想法,不過,我不覺得我會看走眼。”
“哼,”溫兼輕哼一聲,躲開視線,看向湖中遊魚,嘴硬道,“等著看走眼吧。”
“那下官便靜候著。”達成目的,江越見好就收,“王爺,午後戶部那邊還有事需要我去處理,便先行告退了。”
溫兼不知是盯著魚還是水,懶洋洋地應了聲:“嗯。”
不過在江越得應,剛轉身向亭外走時,他又聽見溫兼忽起的聲音:“話說,江縈川,你在吹蕭前就知道我來了吧。”
江越駐足,扭頭,溫涼的目光與溫兼審視的視線於半空交織:“王爺以為呢?”
——“大人裡邊請。”
回憶被廂房再起的推門撩簾聲阻斷於此,江越收住思緒,順道合好窗欞再回首,拜會來人:“老師。”
傅鐘守一擺手,撩袍坐到椅子上:“不必拘禮。宋昭一事你可知曉了?”
“嗯,知曉。”江越隨之坐至對麵,“皇上是否下令徹查?”
傅鐘守頷首道:“自然,懷王與宋覺堯午後便入了宮。天子腳下發生這樣的慘事,皇上想不震怒都難。大理寺刑部,甚至金吾衛個個都為此事忙得焦頭爛額。”
“金吾衛都出動了?”江越蹙眉。
宋氏果真是塊難啃的骨頭,竟能請動皇帝的貼身近衛。
“正是。”傅鐘守歎道,“短短數日,又是王安之謀反貪腐,又是常青華全家葬身火海,這會兒再加上宋昭一案,京都之中,風雨欲來啊。”
江越接著問:“可有眉目?”
傅鐘守搖頭:“作案者顯然謀劃已久,手腳極其乾淨,來勢洶洶,不好查啊。”
江越凝眉,思付半晌,換了個問法:“老師認為三件案子是否是同一批人為之?”
“或許謀反與宋昭兩案是,但失火案中有蹊蹺。”傅鐘守食指輕叩桌麵,雙眸微眯,“陳樹稟報的是燭台傾倒故而引發大火,但你想一想,這樣寒涼的天氣,沒有外力相助,何以升起那等焰勢?刑部的眼線給我傳了信,說失火案後的第二日,陳樹夫人的本家夏氏便一口氣盤下了一家布坊。你說夏氏哪裡來的本錢?”
江越直視傅鐘守,放低聲量:“老師的意思是……懷王落井下石?”
若縱火者與放任要火燒起來的人不一,那這案子算是查到頭了。
“王安之一案牽連甚廣,懷王不敢賭,正好瞌睡來了送枕頭,常青華一死,許多事便死無對證。”傅鐘守道。
語罷稍頓,他眸光放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