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棋正低著頭吃麵,停頓了一下,放下筷子,抬起頭嚴肅地盯著陳遇安:“我說的也是工作啊。”
和陳遇安的關係倒是有點尷尬了,他這一年多大部分時間都在出差,考察和學習,基本就沒來過辦公室,工作對接大部分也都是線上完成,老板的到來讓這些不常見大老板的員工也倍感緊張。
何棋發現,陳遇安好像有病了。
經常在和其他人說完話抬頭時看到陳遇安好像在盯著自己,但麵對麵時視線又會迅速躲開,會“不經意間”給自己帶早飯,帶咖啡。
又一次get到陳遇安視線時何棋忍不住了。
“陳遇安咋了?他有事兒?”她悄悄發消息給一直在辦公室的王霖昊,想得到些未知的消息以壓製自己又一次不方便說的心思。
王霖昊看到消息又看看辦公室內的陳遇安,把懷中的抱枕憤怒摔到隔壁的空椅子上,徑直走向小辦公室,反鎖。
他也看得出陳遇安最近的反常:“你說吧,怎麼回事兒。”
沒給陳遇安開口的機會,他又接著輸出:“你小子彆鬨啊,剛他媽穩定點大家賺了點,你彆鬨啊。”他雙手拍在桌上,與陳遇安麵對麵,嚴肅又著急但小聲地說。
“不是,你急什麼啊,我沒乾嘛啊。”陳遇安慌亂地解釋。
“你真以為大家看不出來?上學的時候裝裝就算了,你現在什麼意思?不裝了?身邊沒合適的人了又準備拿她當備胎了?”王霖昊說得又急又重,努力克製著聲音,生怕外麵的人聽到一點。
陳遇安愣了愣,沒想到大家的誤解會這麼嚴重:“不是,我沒有,她和備胎也沒關係呀,我就是好久沒見感覺她不太一樣了啊,我想著了解了解大家工作狀態什麼的啊。”陳遇安慌亂,前言不搭後語。
“你最好是,騙騙彆人行,千萬彆騙了自己。都知道你是聰明人,何棋怎麼會不清楚。”
“彆消耗所有人的感情。”王霖昊留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辦公室,留下陳遇安自己好好想想。
後續是當天下午陳遇安把何棋叫到辦公室。
何棋正忙著,坐在對麵分出一分注意力給陳遇安:“怎麼了。”他看著文件問。
“我在香港一大學弄到個全英文學習班名額,為期一個月,你要不要去。”陳遇安猶豫著說。
“哈?怎麼想著讓我去。”何棋疑惑。
“聽說你最近英語學得還行,趁熱打鐵多學學,回來給自己編個身份,妥了我們公司又一高材生了。”陳遇安一半認真一半玩笑,手裡把玩著折成一小坨的吸管包裝紙。
“我倒是覺得機會難得。”何棋又頓了頓,想了想陳遇安最近的異常又問:“你沒彆的要和我說的了?”
“等你回來吧,回來再說。”陳遇安深呼吸,好像在做決定般說。
何棋點點頭:“好,那我不在,公司怎麼辦。”
“我看著唄,問題不大。”
她以買咖啡為借口逃到公司大廈底層的咖啡店,逃離空氣中些許的尷尬。
什麼也沒想明白,就是哪裡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