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棋換好衣服後出來，路銘還是沒有把手機還給她。
“幾點睡的。”他輕聲詢問。
“不知道，好像剛睡。”
兩人肩並肩走著熟悉的路，何棋狀態確實不佳，腦子亂哄哄的，不知道一晚上都想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路銘心疼地看著低頭不說話默默走路的何棋，一瞬間懷疑自己這樣是不是太過分。
吃過早餐回程的路上，何棋走到熟悉的橋邊，涼爽的風吹動著細長的樹枝，幾隻鴨子在河邊搖搖晃晃。
雙手撐在橋邊欄杆上，遠眺，她渴求能通過看風景緩解自己的頭痛。
路銘把手機還給何棋。
開機狀態，滿電，何棋還是不懂這人在乾什麼。
“昨晚就開機了。”
他解釋著何棋沒說出口的疑問。
“你看，晚上明明什麼事兒都沒有的。”
“我在這兒，任何事兒都不用擔心了，我都會幫你處理好的，我都會在你身邊。”
“再也不會有任何事兒了。”
路銘說得隱晦，何棋也沒搭他話茬。
“今天又什麼安排啊。”她有點乏力。
“今天去工作室吧。”
不同於郊區，工作室位於市區最中心，去工作室短短十幾分鐘車程在早高峰硬是開了四十分鐘。
到工作室後路銘放任何棋自己待著不管，自己開窗通風，打掃衛生。
把何棋安置在電腦前自己打掃著沙發上的灰塵。
何棋早上起床時就看見了路銘穿著黑色無袖背心，不同於昨晚的居家睡衣，今天的背心上有大片圖案和心機裝飾，剪裁合理，顯得脖頸纖長白皙，整個肩膀更加堅硬寬厚。
他還帶了許久沒出現過的裝飾項鏈手鏈，噴了曾經何棋隨口誇過“舒服”的香水。
兩人在早上坐著吃早餐時連連引得路過的人注視。
不過何棋那時頭痛，壓根就懶得理路銘，沒多看過他。
而此時自己坐著看路銘打掃衛生，要麼彎腰漏出更多肉體，要麼手臂用力明晃晃地展現好看的肌肉線條。
路銘是懂何棋的。
何棋回神過來，摸索著打開自己麵前的電腦。
她已經開了電腦，學著路銘先行動後說話的原則：“能用嗎？”一邊搜索著半夜沒看完的團綜，一邊不禮貌地“詢問”路銘。
“用。”
路銘擦好最後一塊獎牌，收好抹布後走到何棋身邊。
路銘剛賣力打掃過整個屋子，低沉的嗓音裡帶了點輕微的喘息：“我去買喝的，你先自己在這。”
“冰美式，超大杯。”
何棋故意忽略杵在旁邊博關注的人，點開團綜，提著自己的要求。
路銘無奈搖搖頭，拿上桌上的手機出了門。
當他回來時，屋裡的人半躺在舒服的軟椅上，滑進桌底，整個人卡在桌下，整張臉離電腦屏幕很近。
“用我這麼貴的電腦就看這個啊？”
路銘冷不丁突然出聲，兩杯飲料被放到桌子上，冰塊互相撞動發出不小的聲音。
團綜正進行到高潮部分，當紅男團結束了一天的遊戲比拚後在同一個溫泉池裡泡著溫泉，回憶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