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紀汀?”
語氣清冷的質問,她意外地抬頭,看到一個微揚著下巴的漂亮女生。
“許若紜?”
“是我。”許若紜開門見山,“紀汀,你是不是和解晰有點什麼啊?”
她長得很美,但卻帶著分明的攻擊性,乍一看會有囂張的感覺,再加上咄咄逼人的口吻,顯得來勢洶洶。
紀汀皺眉,不明白眼前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誤解,搖頭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聽到她的否認,許若紜的臉色好看了些許,但還是哼了一聲:“我聽說解晰為了你,特彆努力地學習,球也不打了,街舞也不練了,天天貓在試卷堆裡刷題。”
紀汀沒想到他果真遵照諾言:“是嗎?”
“你們果然是有點什麼。”
許若紜眯起眼打量著她,“我告訴你,紀汀,你彆妄想能夠得到他,我……”
“打住!”
您以為您是什麼古早小言的女主嗎??
紀汀深吸一口氣:“我對解晰沒有任何興趣。”
“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口口聲聲說著不喜歡,暗地裡不知道使什麼小手段呢。”許若紜不屑地笑了聲。
這話聽得紀汀一陣反感——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種人,總是自以為是地按照自己的想法揣度他人。
她沒興趣繼續周旋,不耐地說道:“愛信不信,你占用我做五三的時間了,再見。”
越過許若紜走回教室,紀汀發現薛婉怡正抱臂靠在門邊,玩味地看著她。
“這是……被情敵找上門了?”
紀汀淡淡瞥了她一眼——薛婉怡因為第一次大考沒考好,與清北暑校失之交臂,想必心裡正鬱悶,說話都有些陰陽怪氣。
紀汀笑了笑:“我想,許若紜在某種程度上,應該算是你的情敵吧?”
“你!”隱秘的小心思被她直接說了出來,薛婉怡表情極度不自然,“你胡說!”
紀汀聳了聳肩,回到自己的座位。
薛婉怡仍看著她離去的方向,臉色變幻不定。
半晌,她不甘地輕喃:“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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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定在六月的29和30號。
前一天晚上,大家都在馬不停蹄地複習,教室裡儘是肅穆凝重的氣氛——聽說這次期末考會是高三重新分班的憑據,要是一個不慎,很有可能會跌出尖子班。
晚自習結束之後,破天荒的,沒有一個人衝出去買夜宵,大家都在座位上安安靜靜地看書做題。
紀汀倒覺得自己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從容地背上書包下樓。在回宿舍之前,她先折去了小賣部。
腦力勞作了這麼久,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本著好好犒勞自己的原則,她買了好些平常隻敢看不敢吃的小零食,高高興興地提著塑料袋晃悠回去。
正咬著鹵鵪鶉蛋,電話突然響了,紀汀也沒看來電提示,順手接了起來:“喂?”
先是清淺的呼吸,再是男人含笑的氣音:“喂,汀汀。”
“阿……阿硯哥哥?”差點被蛋黃噎住,紀汀嗆得咳了起來。
“慢點吃。”隔著電話似乎都能想象出他嘴角上揚的弧度。
她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臉上還殘留著一絲劇烈咳嗽引起的潮紅:“你怎麼知道我在吃東西?”
“聽到你捏塑料袋的聲音了,小饞貓。”
紀汀心裡突地跳了一下,做賊心虛般抬手捂住半邊臉頰:“……哦。”
她問道:“哥哥,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事嗎?”
溫硯說:“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紀汀張了張嘴:“不……不是。”
一時之間無人說話,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種微妙的磁場中,絞儘腦汁地想著下麵的說辭。
“我……”
男人很適時地輕笑一聲:“哥哥確實有事。”
紀汀:“啊?”
想必……又是哥哥告訴他的吧。
即便他們已經好幾個星期沒再聯係,他也還是妥貼又到位地送上自己的祝福。這大概就是他的為人處世之道,叫人挑不出一點過錯。
紀汀控製不住開始胡思亂想,溫硯繼續道:“祝汀汀萬事勝意,心想事成,快高長大。”
快高長大?是不是在說她矮……
紀汀鼓了鼓腮幫子,低頭道:“謝謝阿硯哥哥。”
末了賭氣般地回道,“你也是。”
他又笑了,低低的聲音像是羽毛在心尖來回拂過,癢癢的。
“聽阿琛說,你明天考試是嗎?”
“嗯。”
“好好加油,哥哥相信你。”溫硯說,“今天彆熬太晚,早點休息。”
紀汀不自覺地攥緊手機:“嗯。”
“好了,剩下的就留到七月份你來清華的時候慢慢說吧。”他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夜裡尤為明顯,讓人的心緒也安寧下來,“晚安,汀汀。”
“晚安,哥哥。”紀汀掛了電話,感覺如處雲霧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說什麼了,下一章我很喜歡,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