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汀附和:“是啊。而且,如果阿硯哥哥想的話,分分鐘在外資投行找一份年薪百萬的工作,嬸嬸您就彆操心了。”
她實在是無語——每次這女人都如此地沒眼力見,也是奇了。
聽到兩人這樣說,廖春華也隻好訕訕地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飯後,大家坐在客廳裡聊天,準備看春晚。
紀汀沒什麼興趣,便拉著溫硯上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過了一會兒,紀雅走了進來:“姐姐,我可以在你這看看嗎?”
紀汀心知她是又想拿點東西走了,不鹹不淡道:“隨你。”
紀雅便也不客氣,這兒瞧瞧,那兒摸摸。
紀汀假裝看不到她,繼續剛才的話題:“阿硯哥哥,千像最近是不是打算開始發展文娛板塊了?”
“嗯,你怎麼知道的?”
她笑:“因為我一直有在關注啊。”
溫硯彎了下嘴角:“是,我們逐漸在做這塊,計劃以短視頻為發力點。”
“是流量分發的算法嗎?”
“對。”
……
這邊兩人正說著話,那頭紀雅便鬼鬼祟祟地準備出房間。
溫硯半眯起眸子,叫住她。
紀雅轉過身,兩隻手往身後藏,神色躲閃。
溫硯走過去:“手裡拿的什麼?”
“沒什麼。”
他唇邊笑意漸收:“交出來。”
紀雅身體輕微顫抖了一下——這個漂亮哥哥語氣怎麼這麼凶,好嚇人。
但即便如此,她仍下意識地否認:“真的沒什麼。”
溫硯看著她,目光冷淡:“不問自取為偷,是可以立案的,你知道嗎?”
紀雅的麵色刷的一下變白,表情驚惶起來:“我沒有,我——”
溫硯卻懶得聽她廢話:“最後一遍,交出來。”
紀雅哆哆嗦嗦的,從背後拿出一隻男士手表。
——是他剛剛不經意間取下來,放在紀汀桌上的。
溫硯接過去,指尖勾著表帶把玩起來。
他越是這副不動聲色的模樣,紀雅就越害怕:“我……我沒想拿的,我就是看著好看。以前問姐姐要東西,她總是同意的……”
深藍色的表盤散發著寶石一樣的迷人光芒,金屬質地的表帶透出些許冷感。
一隻就能頂一輛車的PatekPhilippe,能不好看麼。
紀汀在一旁差點冷哼出聲。
紀雅:“不信你問姐姐——”
“小孩。”溫硯驀地打斷紀雅的話,把手表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知道,偷這麼個玩意兒,一旦被判了盜竊罪,會怎樣嗎?”
紀雅結巴道:“怎……怎麼……”
他溫和地笑了笑,一字一句:“等著牢底坐穿吧。”
牢、底、坐、穿。
宛如一個晴天霹靂,紀雅差點腿一軟坐在地上。她顫抖著雙唇:“你騙人!這怎麼可能?!”
“對了,你以前是不是還拿過你姐姐好多東西?”溫硯慢條斯理地道,“林林總總加起來,恐怕你在監獄裡,還要再受點皮肉之苦。”
“哐當”一聲,這下紀雅是真的嚇得坐地上了。
紀汀知道,他這明目張膽的恐嚇行為實則是在給她出氣。
她低下頭,儘力憋住自己的笑。
紀雅六神無主,隻能慌張尋求外援:“媽媽,媽媽——”
廖春華應聲而來,瞧這架勢,眉頭便皺起,嘴上罵罵咧咧的:“怎麼回事兒啊?”
她扭頭,看到紀汀,指責脫口而出:“紀汀,你是不是欺負你妹妹了?”
“我想您是搞錯了,這位阿姨。”溫硯嘴角微掀,眼裡溫度卻冰冷,“是您女兒,偷了我的東西。”
“……”廖春華張了張嘴,厲聲道:“我看你長得一表人才的,沒想到背地裡道貌岸然!你這是栽贓汙蔑,我女兒怎麼可能偷東西?!”
溫硯似笑非笑地看了紀雅一眼:“不信您問問她。”
說罷,他不緊不慢地補充一句:“彆撒謊,我錄了視頻。”
紀雅沒想到他還有證據,渾身一激靈,哭著承認:“是我……我偷了哥哥的手表……”
一聽隻是手表,廖春華便開始振振有詞:“一隻表有什麼的?也不就幾個錢?!”
偷人財物還理直氣壯,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紀汀冷笑:“嬸嬸,我男朋友這塊表,市麵上能賣到二十多萬。這個數額,足夠紀雅在牢裡呆一輩子了。”
廖春華瞠目結舌,神情激動起來:“怎麼可能?!你們肯定是在危言聳聽!”
她氣呼呼地衝溫硯道:“我看你就是想碰瓷,想趁機訛我們一筆!”
溫硯微微一笑:“阿姨,我可不是汀汀,沒那麼好說話。”他說,“您再多辯駁一個字,我現在立刻報警。”
廖春華一聽這話急了,潑婦罵街似的喊道:“我是汀汀的嬸嬸,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你還真敢讓警察把我們抓起來啊?!”
溫硯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為什麼不敢?”
他漫不經心地掏出手機:“正好我在警局裡也有認識的朋友,這兒離派出所挺近的,估計人馬上就能過來。”
廖春華氣得哆嗦:“你簡直欺人太甚,我要找大哥去評評理!”
紀汀沒忍住嗤笑一聲:“嬸嬸,你確定我爸會在這件事上維護你們嗎?”
這話一說,廖春華遲疑起來。
她知道,以往紀雅拿紀汀的東西,紀仁亮都看在眼裡,雖然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但心裡難免會有不滿。現下,這塊手表如此貴重,他還真不一定會向著她們娘兒倆。
就在她猶豫之時,溫硯開始撥號:“阿姨,您可以慢慢地想,我先打個電話。”
紀雅看著他,目光畏懼——麵前的男人明明在笑,她卻不自覺想要發抖。
“媽媽,怎麼辦……”
廖春華沒料到溫硯的態度如此強勢,一時之間也有些退縮。
權衡利弊後,她立刻賠笑道:“孩子,不就一塊表嗎?反正現在也還給你了,你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行嗎?”
“阿姨,您這人可真有趣。”溫硯輕挑了下眉峰,“按您的意思,我要是打了您一巴掌,再讓您冰敷消腫,是不是就算沒打過了?”
他似笑非笑,“要不,現在就試一試?”
廖春華麵色漲紅:“你!!!”
經由一個晚上,她也看出來了,這不是個好惹的主,便深吸一口氣:“你既然是汀汀的男朋友,也算是咱們的親戚吧,何必逼人至此!”
溫硯不為所動:“要是真的逼您,警察現在已經上門了。”
廖春華一哽:“那、那你想要怎麼樣?”
男人淡淡垂眸:“第一,道歉,並保證再也不犯。第二,把從汀汀這裡拿走的東西,分毫不差地全部還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今天的硯也是男友力max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