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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要隨便坐陌生人的車」
「蘇格蘭場(ScotlandYard)」
看過夏洛克的都知道,這其實指的是倫敦警務處。
理論上,蘇格蘭場負責都是整個大倫敦地區的公共治安以及交通秩序。而倫敦市則由倫敦市警察管理。不過,對於市民來說,“蘇格蘭場”相當於倫敦警方的代名詞,反而就沒有必要區分得那麼細。
這是我第一次坐在警察局裡麵。
沒辦法,我躲避爆炸的舉動還是太刻意又太可疑了。
被抓進警局的我很害怕。
從小到大,我都是模範生。
我從來沒有因為自己做錯事而被叫去教務處的經曆。
這種來到自己不該在的地方,隱形地在對我施加精神壓力——我完蛋了。然而,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坐我桌子對麵的警察是雷斯垂德警官。
他是好人!
他是非常有包容心和耐心的警察。
就是那種頂著夏洛克古怪脾氣,願意跟夏洛克合作,從不說他壞話的警察。
儘管夏洛克從來沒有叫對過他的名字,他仍然會在第一時間回應夏洛克的求救,放棄正在進行的任務,放棄了即將到手的任務成果,組織大量的警車和直升飛機。結果,他發現夏洛克隻是為了寫致辭而請求幫助,他還能繼續忍下來!
他是天使。
我都可以看到他頭上的光環(bushi)。
雷斯垂德警官拿著我的電子護照「何學XueHe」,張了張嘴巴,正在努力地捏出發音時,像極了我遇到生詞不知道怎麼發音。我一時間覺得這個雷斯垂德警官充滿親切感,主動說道:“何學,我叫何學,來這裡讀大學榮譽學位的。”
大學的課程表給的是三年,而我選擇攻讀榮譽學位,那麼本碩連讀隻需要讀滿四年,我就可以獲得碩士學位。簡單說,就是因為在倫敦可以用更短的時間獲得碩士學位,相比在國內讀書要省下更多的時間成本,我才過來讀的書。
雷斯垂德從我的大學offer也看出來了,上麵也有我的個人信息。我還從我的口袋裡麵發現了我的航空飛機票,時間證明我剛到這座城市不久。
我相信,卷福一定也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現了我的飛機票才說我剛到這個城市不久的。
親自體驗了一把演繹推理法的感想是,我好想跟阿加莎筆下的《粉色珍珠案》一樣,跟夏洛克說,其實這是我在路上撿的。
不過現在我沒有這種餘裕去開這種玩笑。
因為這張飛機票可是我重要的不在場證明。
相信從航班時間來說,我是沒有任何作案時間或者作案動機的。
雷斯垂德因為對我的名字不熟悉,還是發不出我的名字,於是問道:“你有英文名嗎?”
我還沒有想,但是“學”是learning的話,我找個差不多發音的英文名就好了。我非常配合地臨時想了一個英文名,“Lanny(蘭尼)。”
獲得我的英文名後,雷斯垂德輕鬆了不少,說道:“蘭尼,既然你剛到這座城市,你的行李箱和下榻的屋子呢?”
我來英國倫敦讀書,自然是有把屋子找好了。既然對方能認我的學曆和護照信息,那我相信租房信息也是有的。於是我大膽而自信地說了我的租房地址,出發前我還交了半年的房租。
我剛說完不久,雷斯垂德就露出奇怪的表情,“這不是個住宅地址。”
“什麼意思?”
我腦袋裡麵已經冒出了不祥的信號,但是我不願意接受。
我來倫敦租房之前,幫忙看房的人還把周圍的環境幫我拍了一個遍,還跟我拍了門牌號,附近的基礎設施也給我看了。我還給看房人支付了一百磅,希望他幫忙檢查房東的信息。
結果看房人聯合房東把我坑了嗎?
為什麼!
我寧願這個地址是被我穿越炮灰掉的,也不願意相信我被騙了。
現在要是有彈幕飄過,應該會說「看,這是剛出門讀書的大學生特有的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
雷斯垂德還怕我垂死掙紮似的,繼續說道:“你看這上麵的郵編地址隻給了一半,KT23。如果一定算這是有的話,那很可能是外倫敦,離現在的市區很遠很遠。有多遠呢?開車兩個半小時吧……”
我嘴巴都乾了。
雷斯垂德同情地望了我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不忍接收我眼中震驚悲痛的神色,“你的行李也不在了,是因為發生搶劫了嗎?”
被搶劫不算。
被坑騙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