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這樣啊。”宮沢昭微微皺眉,“現在才幾月?還不到賞櫻的時候吧。”
“……如果他這麼說,他可能給那邊藏了什麼東西。”阿昭開始翻家裡的抽屜們——“我找找,搬家之後就把鑰匙放不見了,可惡,為什麼會記不住這個啊。”
“為什麼你家裡沒有什麼東西,還會這麼亂啊!”看著阿昭把快要把自己淹進去抽屜裡了,鬆田無奈,“長什麼樣子的鑰匙,我們幫你找吧。”
“是一個盒子!阿凜自己做的,很小的,放在福袋裡的那種盒子……之前是拿來許願的福袋。”準確點來說,是他許願,哥哥會給裡麵放上滿足他願望的東西,比如說遊樂場的門票,想吃的壽司店的優惠券等等。
“有多小,你還記得放在哪裡了嗎?”
“誰會記得那種東西啊,重要的信息我都放在雲端裡了!實在找不到也可以從數據庫裡找到源文件。”
零目光複雜,看著理直氣壯的宮沢昭,無端聯想到上次他和格蘭威一起查到底誰那隻入侵了組織數據庫的小老鼠……現在看來,小醜竟是他自己,格蘭威早就知道是誰乾的壞事了,那麼,上次他選擇去那邊吃飯,是不是專門去警告這個倒黴孩子的?
還真是操心啊。
獨生子降穀零感受到了微妙的心累。
萩原哥一邊吐槽一邊幫著宮沢昭收拾房間,連景光都在認真的整理被宮沢昭翻亂的東西。降穀零搖搖頭,總覺得之前的無端聯想有點崩壞格蘭威的形象——
如果他真的注視著弟弟的話,說不定會愁得直抓頭發呢。
他視線突然落在了客廳角落的書櫃上,書櫃上下兩層,上麵放的書籍內容偏向於學業方麵的知識,計算機,生物學,數學,文學之類的,下麵放的書籍則很有職業特點,什麼密碼研究、槍械精通,刑偵理論,炸/彈拆卸,而且看上去好就沒有翻看過了。
鑒於小警察被吐槽了好多次到底是怎麼從警校畢業的,公安先生稍微思考一下,就推理出來這些書的主人是誰——即使家裡已經沒有了另一個人生活的氣息,卻依然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留下了對方存在過的痕跡啊。
他走過去,打開書櫃,隨機抽了一本書,隨著他的動作,一張稍微泛黃的照片掉落在地上。
降穀零撿起來。
靠在樹下乘涼的青年笑容疏朗,白短袖黑褲子,藍眼睛微微上挑,對著鏡頭露出些許無奈,某個瞬間,和一身傷痕,單手點煙的人似乎相隔了世界,微妙的重合在了一起。白和灰,藍和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什麼都變了,但又什麼都沒變。
——宮沢凜,畢業時。
照片後麵寫著這樣的痕跡。
是警校畢業時的格蘭威威士忌……不,或許現在可以稱呼他的真名了。
順手把照片收起來,公安先生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把書放回去的時候,他從一排書的後麵,看到了一個盒子。
“啊!就在那裡!”宮沢昭指著降穀零手裡的盒子,“我就說怎麼找不到這個盒子了,好險,差點弄丟了。”
盒子不大,打開後,裡麵隻有一個銀色的錄音筆,一個灰撲撲的警徽,以及一把小小的鑰匙。
“那個裡麵沒啥!”也許是情報人員對錄音筆這些東西的敏感,零和景光的眼神中帶著的探究讓小警察成功炸毛,“不許打它的主意!”
“嗨嗨,我們知道了。”
“給我稍微注意一點啊!”鬆田瞪了一眼自己的同期摯友們,他之前聽宮沢昭說過,他的兄長犧牲之後給他寄了遺言……應該就是這個了,就算再著急沒用傳回來的消息,也要稍微注意點彆人的心情啊!這個家夥,怎麼才能讓人放心啊,這不就是被欺負了嗎!
“小景光和零,剛才有句話沒說……我們好久不見了呢。”萩原哥語氣在宮沢昭看來超級溫柔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點可怕。
……
宮沢昭超凶的把試圖在他家裡裝定位竊聽裝置的家夥趕出房間,狠狠的摔上了門!
他就說,波本這個家夥,心是很黑的!他做這些就隻是想把消息傳出去啊,他又沒有壞心思!他的另一個馬甲已經半廢狀態,那麼疼……都要給這些家夥傳遞消息,結果波本想要給他裝竊聽器?
居然連自己人都竊聽!
可惡!
氣死了!
雙重debuff下,宮沢昭不由得紅了眼圈,等著吧波本,回去就讓帕圖斯欺負你!
身體廢柴的小警察打不過他們四個大猩猩中的任何一個,但眼看著對方已經要哭了,降穀零還是心虛了一瞬,尤其是萩原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殺意,回頭一看,和他站在同一陣線的景光也目露譴責,鬆田?鬆田帶著墨鏡呢……今天搞不好就是職場霸淩,他有點頭疼,也有點抱歉,他隻是覺得,這個家夥現在點處境十分危險,想要多注意一點而已。
隻是沒有注意方式,沒想到會被發現。
所以說啊,為什麼反偵察還可以這樣做!
被趕出來之後,幾個家夥互相對視一眼,幾秒後,另外三個人暫時統一了戰線,對著某黑皮膚金發男人下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