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她的心中隻有懊惱。
懊惱於那一日,她在永安公主麵前肆意妄為。
這麼多年來,她的脾氣性子也已然收斂了不少,更是做了不少的好事來為自己贖罪。
可是這麼多年來,她卻從未見過永安公主。
她本以為,公主或許與裴楚彥一樣,心中對自己也滿是怨恨。
所以她在麵對永安公主的時候,隻有懼怕。
可沒想到,今日公主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為她說話,又護她周全。
這麼多年來,除了從母親那裡,她好像再沒有感受到這種善意。
她的心不由得一陣酸楚,鼻尖也微微的發酸,她忙要跪下去,向陸星晚謝恩。
陸星晚畢竟是握著她的手的,見她如此動作,忙托住了她,對著她輕輕的搖頭:“邢小姐不必如此,本宮唯願你日後,一切順遂。”
眾人感懷於永安公主的寬宏大量,看向她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的恭敬。
這樣高高在上的永安公主,卻是如此的體貼,實在是讓人震驚的。
原來外界所傳不假,這永安公主的脾氣性子,當真是像極了皇貴妃娘娘的。
雷厲風行卻又心存善意。
這件事情處理的倒也算是極快的,隨著陸星晚的退場,眾人也開始三三兩兩地散去。
原本熙熙攘攘的場地,不多時便恢複了先前的空曠。
眾人倒也前去這花園之中,開始閒逛了起來。
不過眾人此時都議論紛紛地在說著方才的事情。
陸星晚看向安子秋和邢嫋嫋並肩離開的方向,倒也微微勾唇。
不知道邢嫋嫋是不是安子秋在這京城中的第一個朋友。
而在眾人都離去的時候,夏文翰臉上的震驚依舊未曾散去。
他眼中滿是崇敬的看向麵前的陸星晚。許是因為緊張,又許是因為實在是佩服,他連說話都變得有幾分的結巴。
似乎過了許久,才組織起自己的言語:“公主殿下當真厲害!今日當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
他今日自是見到了永安公主在處理事情時的那種姿態,的確是有一種有與生俱來的皇家的威嚴。
聽了夏文翰這誇讚,陸星晚嘴角微微勾起。
轉頭看向他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的戲謔:“所以說,在本宮回宮之前,在你們這些人眼裡,本宮竟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
夏文翰一聽這話,忙對著陸星晚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公主殿下,冤枉!在下絕無此意!”
“在下對公主殿下的佩服,如滔滔江水一般,還請公主殿下明鑒。”
見夏文翰這副驚慌失措又油嘴滑舌的模樣,陸星晚心中隻覺得好笑,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有再看向他。
而是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裴楚彥。
見陸星晚似是向自己的方向看過來,裴楚彥也捕捉到了她的的意圖,他微微彎下腰,將頭側向陸星晚,似是想要更清楚地聽到她的聲音。
陸星晚悄然出聲:“安國公,今日我為你解決掉了一個麻煩,開心嗎?”
聽了陸星晚這話,裴楚彥微微一怔,倒很快反應過來。
陸星晚口中所說的“麻煩”,指的應該是江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