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棄了,他不敢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神更是四處猶疑,他自是在權衡著利弊。
陸星晚沒有給他機會,繼續施加靈力。
這男子自是不敢再耽擱,剛才那種痛苦,他不想再經曆一次。
他知曉,若是陸星晚再多用一分力,自己怕是今夜就要在此處消失了。
他雖是認定了,墨君陽,包括整個玄天門,都是假仁假義之人,但是陸星晚此時眼中的很辣,卻是毫不作假的。
而下一刻,這男子便哆哆嗦嗦地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張畫卷模樣的東西,用儘自己的力氣,向陸星晚的方向丟去。
陸星晚沒有靠近這男子,她隻是用自己的靈力,將這畫卷收入自己的手中,她輕輕地展開。
這是一幅地圖。
陸星晚看得出,這地圖,是用靈力勾勒的。
而上麵的位置,便是京郊處一處略顯模糊的方位。
瞧著似是在荒野之中,僅僅是透過這畫卷,陸星晚便能感覺得到那神秘詭譎的氣息。
透過這畫卷,陸星晚能感覺的到,似是有一個未知的深淵在等著她。
但是她,是一定要去的。
自己連邪修都不怕,又何必畏懼一個玄天門出來的失敗者呢?
一想到邪修,陸星晚的麵上忽然浮現出了五師兄的容顏,她倒覺得有一陣的難受。
從玄天門的後山出來的時候,她沒敢多看五師兄。
她知道五師兄仍躺在那處,但是五師兄,怕是沒有機會醒來了。
遏製住了自己的這種情緒,陸星晚仍舊目光冷冷的盯著麵前的這男子。
這男子身上疼痛不已,他自是注意不到陸星晚的這種情緒。
他隻忍受著這劇痛,艱難的開口:
"永安公主,有人......有人在那兒,想要見你。
"
陸星晚心下了然。
看來與她猜測的差不多,這男子,不過是個棋子罷了。
如今在這男子的背後,是有主謀的。
可以說,這男子不過是那人用來控製瑩常在,用來控製大楚帝的棋子罷了。
他根本就沒打算保住這人的命。
這背後之人不知是何時出現在的凡間,也不知是何時盯上的大楚國皇室,但是他這一路走來,步步為營,自己今日在皇宮中所遭遇的一切,就是他所造成。
難不成他的目的,隻是為了引自己入局?
陸星晚自是不願再同這男子多說一句話的。
自己從他口中所套出的,唯一有用的,怕是隻有他交出的這張地圖了。
再多說旁的,十之八九也是假話。
陸星晚目光輕移,瞧向一旁昏厥在地的瑩常在。
她知道,瑩常在這裡,終究是要處理的。
想到這裡,她素手再次聚攏靈力,掌心輕輕一揮,那男子轟然向後倒地,昏迷不醒。
再看向瑩常在的時候,陸星晚倒長呼了一口氣。
這瑩常在,實在是可悲又可泣。
一個陷入感情之中的人,實在是......
陸星晚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情緒,或許,隻是恨鐵不成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