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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天憐衣關了三界通館的門,掛了一個暫停營業的牌子後,就帶著阿善前往武陵山脈的路途中。
隻是,在路途中,難免會想起曾經發生過的一些妙不可言的事情來。
天憐衣才問阿善:“這個世上,有沒有那麼一個人,讓你怎麼都挪不開眼,隻想盯著他看?”
阿善聽見天憐衣這麼問她,先是一驚,然後才平靜下來,搖頭了:“沒有。姐姐有嗎?”
天憐衣愣愣,這麼被反問,頓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太過於美妙,無法言語:“想來,我應該是有的。”
阿善說:“姐姐有也是很正常的了,要不然這喜服也不會穿到現在。”
“話說,姐姐,你等的人真的還會回來嗎?”
天憐衣倒吸一口涼氣,直言:“很久很久之前呢,十分堅信他會回來,所以走遍各地隻為了尋他。”
“可是,一千年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等不到他了。哪怕他後來回來了,可是能為我脫下喜服的人,永遠就不會再是他了。”
量誰要等一個人,也沒誰能像天憐衣這樣,穿著嫁給他的喜服一千年,隻為了等他回來。
沒誰了,真的沒誰了。
可是,天憐衣也說了這麼一句話:“可話又說回來,真正愛一個人,哪說放下就能輕易放下的。”
“雖然說我的世界不可能圍著他轉,但我的世界裡不能沒有他。”
阿善聽了,便懂了,笑說:“一千年過去了,看來,姐姐等他的決心依然堅不可摧,無人能動搖,更不可能代替那人在姐姐心中的地位。”
天憐衣也淺淺一笑,腦海中浮現了一些零碎的小片段,笑說:“我想,我這輩子隻會反反複複地愛上他一個人了。畢竟真正地愛過他之後,再看其他人都覺得少點意思。”
阿善很好奇那人到底是誰,便試著問天憐衣:“阿善能問,姐姐的心上人是誰嗎?”
好像隻要她一想到那個名字,不管人在不在,她整個人都是開心的,快樂的,嘴角上揚的。
可她卻是這麼對阿善說的:“秘密。”
阿善也不強行問她是誰了,隻是溫柔一笑,沒再說話。
本以為一路上會風雨無阻,奈何一大場雨下來,隻好將馬車安置在一邊。
兩人撐傘同行,如豆大的雨水卻打濕了人。
抬頭一看,才知雨傘壞掉了。
還未來得及看是誰的廟宇,就匆匆忙忙地躲了進去。
天憐衣低頭自顧拍雨,就聽見阿善說:“原來是天庭第一文曲星的文曲殿,難怪這廟宇中有一股書香味。”
聽到是天庭第一文曲星的文曲殿後,天憐衣手上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
臉上有些掛不住,也不再拍了,隻是說:“阿善,我們走。”
走得毫不猶豫,也不留情。
阿善不懂,猶豫了一下,說:“可是,姐姐,外麵雨很大,我們的傘也不知道被誰故意割破了。”
“淋雨對身體不好,走夜路又是很危險的事情。”
天憐衣卻顧不得什麼,還是繼續往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