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黑,眼睛處蒙了一條染血白布,手上拿著一根綁上七彩墳飄的竹子。
嘴上一直在笑個不停,看起來高興極了。
天憐衣:“那人是?”
那人的到來,讓禍生相的臉色一沉,說的話也五味雜陳:“很愛玩,經常惹禍,又沒有人管,外頭的人都叫他野孩子。”
天憐衣:“野孩子?”
對於野孩子,她也是有點耳聞的。
天憐衣才會說:“聽聞野孩子此人,最愛看熱鬨。哪裡有熱鬨,就一定會有他的身影,還會笑得比誰都大聲。”
禍生相:“是了。但他這個人,最大的愛好不是在於看熱鬨,而是製造熱鬨,也就是惹麻煩。”
他所到之處,必定得被他掀起一場熱鬨戲來。
不說腥風血雨,但不得安寧也是有的。
至於他這次來到了斷頭嶺附近,製造的是一場鬼媒婆搶新娘配冥婚熱鬨戲。
還是煽動綠鬼前來阻攔他們,跟他們好好打上一場的血戲。
都說不清楚了。
然而,很快就有了答案。
因為在野孩子的左邊不遠處,正有一個特彆高大的綠鬼前來。
那是綠鬼之王,鬼高馬大,還特意在身後綁了個架子背著,架子上有一抹紅色在搖搖曳曳。
待看清楚時,天憐衣都不敢呼吸了。
那是......竟然是......天啊。
是被鬼媒婆搶來配冥婚的四個新娘啊!!!
她們現在就正被左右各兩位地綁在那綠鬼之王的架子上。
紅蓋頭蓋著,看不清臉麵,但能感覺到她們在哭泣,無助地哭泣。
哭,就意味著還活著。
活著,就一定有救。
天憐衣:“這位突然冒出來的野孩子,心真的是太大了。”
“為了滿足自己的喜好性/癖,不惜讓這四位姑娘受罪,哪怕是失去生命,也毫不在意。”
其實,她原本都不敢這麼果斷地說出來。
是她見野孩子一躍飛到了樹上躺著看戲,嘴裡還不忘說:“天呐,這場戲未免也要太好看了。一邊是三界出名的浪客一劍禍生禍生相,和三界通館館主天憐衣,一邊是綠鬼之王和它的那四位人間小嬌妻。”
“哎喲喲喂,這場戲我真的是太愛了,真不愧是我野孩子啊。”
禍生相直言:“眼瞎了都還要看,真是不知道死心。”
對哦,他都眼瞎了,還怎麼看?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天憐衣也說:“他這樣做,很容易拉仇恨吧。”
禍生相:“是了。所以走到哪,人們就打到哪,那眼睛就是被人給打爆的。”
天憐衣疑惑:“這樣都不收手?”
禍生相:“收手?這位朋友你想多了,他這種人最愛煽風點火、引起是非禍端,讓彆人莫名其妙受苦受難。”
“向來人就不行,可臉皮厚得很,要讓他收手,除非是真能要了他的命。”
“要不然啊,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隻還會更加瘋狂、變本加厲的興風作浪。”
天憐衣:“這麼多人打過他,他還這樣?”
忽然,一道聲音襲來:“喂,我說你們兩個人,能不能有點禮貌?能不能有道德一點?可不可以不要當著我的麵,說我是害群之馬?”
“雖然我就是害群之馬,烏庸之輩,可這樣突顯你們很不懂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