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都足以令人畏懼,那麼她接下來的舉止,可以說是不忍直視。
“砰”一聲響,地上砸出了一個人形坑,野孩子痛得臉都扭曲不成樣了。
還沒反應過來,旗鞋就已經踩在他身上,隨之,一把梅花凶劍刺進了他的口中。
想必是直接刺穿了,還刺進了土裡吧。
隻見病梅居高臨下的把梅花凶劍當成了拐杖般,雙手撐在劍柄上,不去看野孩子,卻將目標鎖定在天憐衣身上。
這個時候,天憐衣身體一顫,這是她本能的反應。
兩人對視,她發現病梅身上的病氣與鬼氣並存,而且越發明顯與濃烈了。
這次,倒是病梅先開的口:“天憐衣,我送給你的禮物,你喜歡嗎?”
語氣冰冷又含具殺傷力,似笑非笑,仿佛下一秒就直接把天憐衣給直吞了。
聽了,天憐衣臉色一白,但倒也不是曾經那個什麼都怕的姑娘了,語氣平靜又祥和,不帶顫音地說:“你應該很喜歡。”
病梅:“可我要你喜歡,要不然你怎麼會來見我呢?是吧。”
天憐衣:“......”
天憐衣歎息一聲,直言:“你以這種方式逼我來見你,是不想見也得見了。”
說實話,她一點都不想和病梅打交道。
她這一生,算上這一次,跟病梅有三次麵可見。
第一次,是在一個高山之上。
那時,她才十幾歲,病梅也是。
第二次,也是一千年前。
但沒想到,病梅已經成為了鬼界一姐,然後捅了她一把梅花凶劍。
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
她將何不羨給千刀萬剮,綁架阿善,逼自己來見她。
為此,病梅就笑了,把梅花凶劍給拔出來,又刺去了野孩子的右眼處,惹得野孩子痛出天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憐衣說的話,她是不怎麼愛聽的。
現在,聽了腳下人的尖叫聲,心情好多了:“他可比你會說多了,至少說的都是我愛聽的。”
這一幕幕,天憐衣隻覺得太過於血腥了,皺起眉頭來,就聽見病梅接著說:“可是他比你更讓人起殺心。”
話畢,見病梅掃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臉色都變了許多,腳下又用力踩,惹得野孩子又痛得叫出聲來。
“區區一個低賤之人,竟然惹出這麼多禍端來,讓人怒火攻心,恨得非要這麼虐待至死都不夠。”
聽聞,大家都沒有接話。
因為眾人都見到了,被虐待得不成樣子的野孩子,在這一瞬間就笑了。
笑得全身顫抖,顫抖得任由梅花凶劍在右眼眶內戳來戳去也不管不顧,似乎也不怎麼痛了。
這還不夠,他竟然還瞪大了自己的左眼,與病梅對視,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鬼界一姐,倒是也不過如此嘛。”
聽了,大家都倒吸一口涼氣。
病梅聽了,也頓時一笑,立即鬆開腳,拔出了自己的劍。
不僅如此,還專門彎下腰來,一把拎住他的衣領,就輕輕鬆鬆給他從人形坑裡撈出來。
為此,野孩子又笑了,看向病梅,說:“你就這麼點能耐嗎?”
“我都還能掀起更大的浪潮,能惹起一場更大的禍端,能喚起更大的血雨腥風來。你堂堂一個鬼界一姐,就這點能耐了???”
天憐衣聽了,都聽不下去,替他擔憂了,勸一句:“野孩子,你彆再說了。”
可是她這麼說,在野孩子眼裡,不過是亂管是非,瞎湊熱鬨,真是惡心死人了。
就歪著腦袋,獨留那隻左眼看天憐衣,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