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她起身上了香,一臉虛脫相地走出祠堂,來到院子內,卻見他們都起得挺早。
阿善依然在掃地,禍生相則是和玄為夷簡簡單單地修了修這三界通館。
為此,她歎息一聲,直言:“各位,來說個事了。”
聽了,大家都放下手上的活,坐在院子內的石桌上。
天憐衣也不藏著掖著了,開門見山,指著玄為夷,說:“你的賬,我們有空再算。”
一句有空,證明他還是可以留下來的。
那一切好說。
可阿善和禍生相就不好說了:“你們兩位過去如何,我不感興趣,也不會管。但是呢,現在你兩個在我這,我就得問問你們了。”
本以為她要問她們往事,還想著有點難以回答。
誰知,她問了一個更難以回答的問題:“要走要留?”
其實,她問阿善多一點。
畢竟阿善在她身邊幾百年,也早已經將三界通館當成了自己的家。
現在她要是走,上哪去啊?
可她若失不走,看她見到禍生相時的反應。
說實話,她是不太願意再見到他的。
於是,阿善沉默了。
沒能得到答案的禍生相,忍不住看一眼阿善。
阿善就全身顫抖,很反抗地說:“你不要看我。”
一說,禍生相立即收回自己的視線,不去看她了。
阿善試圖喊一聲:“姐姐。”
可天憐衣直接說了:“要走要留啊,阿善?”
她這次是真的一點都不退步了,也沒那麼好商量了,更不會妥協了。
阿善立即白了臉,咬緊牙關,低著眼眸來,很小聲地說:“要是走了,阿善該上哪去啊?”
這裡是她最好的落腳點了。
天憐衣聽明白了,說:“好,那你就繼續留下。你呢,高道德太子殿下。”
記得初次見麵時,她很熱情地喊他禍大俠。
現在,她倒是隻喊一聲高道德太子殿下了。
他這個人很是聰明,直接搬出了玄為夷來:“我與玄兄許久未見,想來,總該相伴些時日。”
聽了,玄為夷看禍生相一眼,頓時皺起眉頭來。
他在想,禍生相這個人怎麼非要拿自己出麵,要是她一氣之下,當場就算了賬。
下一秒就被趕出三界通館,她也是能做出來的啊。
隻好在心中祈禱,希望她不要那樣做。
好在,她真的沒有那樣做,隻是問阿善:“高道德太子殿下留下來,你有意見嗎?”
阿善抬頭,正好撞上天憐衣的眼眸,又低下頭來,小聲地說:“姐姐做主,阿善沒有任何怨言。”
大不了夜裡偷偷哭就好了。
為此,天憐衣點點頭,說:“廚房在那邊,餓了想做什麼吃,儘管做,不必叫我。還有,你們要是維修,彆動那塊額匾,剩下的,隨便。好了,散會。”
吩咐完,她就上樓了。
他們三個人,也默默地乾自己事。
中午,做好了飯,阿善到房門前敲敲,喊天憐衣吃飯。
天憐衣沒下來。
旁晚,喊她吃飯,還是沒下來。
所以,玄為夷端了飯菜到她房門前,親自敲的門,她索性直接說:“這幾天都不必喊我。”
聽了,玄為夷眼眸暗淡下來,低聲說:“是我。”
為此,躺在床上的天憐衣頓頓,兩眼無神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