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下,就見禍生相回頭看了一眼。
然後原本想目送他們離開的阿善,就慘白著臉轉過身不送了。
其實他們兩之間應該是沒出現太大的矛盾,是阿善心裡有一道坎,她跨不過去而已。
畢竟除了她之外,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她死之前都遭遇了什麼,讓她發自內心深處愧疚又矛盾還排斥於禍生相。
至於那份愧疚,想必是被病梅這麼一禍害。
今日再見深愛之人,勾勒起兩人往事來,又想起自己被強迫嫁給他人。
再怎麼樣,也終究是不能了。
所以,隨著馬車馳去,也沒見阿善回眸一顧。
隻是看這路線,本就趕去奔喪儘孝,竟然卻是挑的最遠路程。
果然啊,他才是那個最不急忙之人。
當然,天憐衣看破也不說破,任由他帶著走,反正她不急。
他這樣就算了,一到人多的集市就停下來。
借著人多不好走,更是借著舟車勞頓之說,停下來休息了。
按照他這種走法,猴年馬月才能走到君子國去。
禍生相說:“聽聞這附近有一條集市很是熱鬨,不如我們趁著休息去逛逛?”
天憐衣笑笑,說:“好啊。”
說完,兩人下了馬車。
隻見玄為夷頓頓,然後也從馬車下來。
見狀,禍生相疑惑了,問他:“玄兄,逛個街,還要背這玩意嗎?”
玄為夷卻一本正經地說:“逛街當然要背了,要不然算什麼逛街。”
禍生相:“......”
天憐衣見他背小小背筐之樣,倒沒什麼新奇的。
還主動揪住他衣角小角,提醒他:“你可彆走太遠,等下所有人都看見你一直流血,我可管不著。”
玄為夷笑笑,低著頭說:“肯定不走遠。”
說著,他們就逛了起來。
禍生相很認真地看了看布匹,摸摸,總覺得差點意思。
又看了首飾,拿起又放下,也總覺得差點意思。
而在身後的兩人,天憐衣指著其中一個布匹說:“還不錯。”
聽了,玄為夷也摸了摸,卻小聲對她說:“有點粗糙了,不夠絲滑。”
天憐衣上手:“還真是。”
然後兩人就走了。
逛著逛著,最終定在了一個賣金銀首飾的攤子上。
那立牌上還寫著:保真!全真!都是真銀真金!
玄為夷被吸引住了,示意兩人去看看。
其中,有一個簪花入了他眼眸,就再也挪不開了。
想著想著就拿下來,很認真地放在天憐衣頭上比比。
為此,天憐衣驚住了。
下一秒,玄為夷也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立即就放下了。
眼眸是可見的兵荒馬亂,一字一句解釋說:“先前,我總愛跟夫人一起逛街,看到好看的就特彆想往她身上放,讓她叮叮當當的、精精致致的、漂漂亮亮的。”
“我夫人又同你相似,想著她要是能在我身邊,帶上這簪花應該很好看,就下意識那樣做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聽聞,天憐衣隻是搖頭淺笑,沒有作答。
過了幾秒,見他在很認真地挑選首飾。
她就對老板說:“這簪花是實在漂亮,我也很喜歡,我買了。”
誰知,在她要掏錢給老板時,玄為夷拿著好十幾個首飾給老板,還說:“我付錢吧,簪花一起。”
這還不夠,等老板打包後,連簪花什麼的全部塞天憐衣手裡。
她低頭一看,又抬頭看他,就聽見他說:“作為失禮的賠償,還請館主大人不要推辭。”
就此,她停頓一秒,然後一笑,說:“那我就收下了,謝謝哥哥。”
玄為夷說:“你一手還牽著我衣袖呢,不好帶簪花吧,要不要我給你帶?”
天憐衣想了想,也的確如此,就同意了。
玄為夷便給她帶起簪花,恍惚間,好看得走失了神。
她也一笑,說:“是不是很好看?這簪花真是太漂亮了。”
她像個得到自己喜歡的糖果小姑娘一樣,喜悅得忍不住輕微搖晃,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