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仙京會沾人倒運(2 / 2)

花滿天下 公子為君 15074 字 3個月前

他一站出來,大家都聯想到方才剛發生的慘事,再次替那位被撞下界的人感到倒黴。

北方雨師說:“帝君,北方雨師有大事可提。”

帝君觀抬起手,示意他說:“請講。”

隻見北方雨師頓頓,猶豫了一下,組織好語言,才說:“就在十日前,南方一帶被堆積上九百年的腐臭死雨水衝擊。”

“所到之處,莊稼全死,臭味轟天,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不僅如此,他還抽空去探查了一番,發現這腐臭死水存了九百年之久外。

但凡沾到此水的百姓,身體也會腐爛漏骨,敷藥了,效果卻不理想。

短短十天的時間,被腐水奪去生命的南方百姓高達十幾萬。

當地官府也出人探查,卻依然找不出原因。

才去駐紮當地的神觀廟,燒了一大把的香火與紙錢,請求神官相助。

雖然說福地在南方的神官數不勝數,但向來都是各司其職,不可越界管轄,避免生是非。

但誰不知道,專門管雨水的神官,隻有雨師。

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原本管轄南方的雨師,早就被滅形了,不是嗎?

說到神官被滅形,大家瞬間想起的,也就隻有南方雨師。

原本,帝君觀手下有兩位掌管雨水的神官。

由於職位特殊,手中的法器可降雨,且其得把控好力度,才能維護好人間雨量的正常。

帝君觀就是想,避免出現各種降雨量規定的分歧。

於是在雨師的神位上,隻設定了南北方的唯一一位雨師。

即北方雨師和南方雨師。

可偏偏,九百年前,南方雨師下界探訪巡查,自己給人間設定的降雨量是否達標。

讓世人的莊稼、湖泊、用水方麵得到妥善解決的同時,不帶給他們多餘的雨水災難。

或許,南方雨師不該在那時候下界探查的。

一位老神官說:“那怎麼辦?南方雨師早在九百年前就被滅形了。”

“這九百年來,又沒有新的天官飛升成雨師。老神官們也都各司其職,抽不開身。”

又有一位老神官提出意見:“不說雨師這神職不好當,就單單提雨師法扇一事,能妥善把控的神仙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想幫,也是難啊。”

另一位神官提出最致命的一點:“雨師法扇,就連南方雨師自己都把控不得度,才落得那般下場。”

“他本職工作,本尊都難以勝任,又更可況是旁人。”

說得在理啊。

南方雨師被滅形的根本原因,不就是在下界探查的過程中,見到了乾旱之際的地方,揮揮雨師法扇。

想讓其環境得到改善,在乾旱之地的百姓能好過一點嗎?

可他也太高估自己對雨師法扇的了解度,更自大狂地私自預估一大片乾旱之地需要的降雨量。

最終,強大特大,史無前例的大暴雨注入人間,直接淹死了很多人。

這件事後,南方雨師因意氣用事,一朝出名,成為了天庭名神,更是成為了第一個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的神官。

隻能說,被滅形不是他該受到的最沉重的懲罰,而是天庭最殘酷最狠毒的懲罰是滅形。

悲劇就是這麼產生的。

隻是沒想到這個悲劇,斷了九百年後,又被南方突然來臨的腐水牽扯。

這位被滅形了九百年的南方雨師,再次被眾多神仙官提起。

當然,被提起的,還有他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

此時,天憐衣問帝君觀:“帝君,我想問的是,既然南方雨師已經被滅形九百年之久,人間降雨又離不開雨師。”

“為何不招新任南方雨師?反而是拖延,甘願將南方雨師這個空位,留了足足九百年。”

天憐衣一問,眾多神仙官也點頭,嘀咕著說:“對啊。這九百年的時間,足夠培養鍛煉好一個非常優秀的雨師了。”

麵對底下嘰嘰喳喳的言論,帝君觀並沒有諸多不悅,倒是能耐心給出答案:“雨師職位人選不好挑。”

“這九百年來,吾也有在人間看中幾位特有雨師緣的世人,但最終都經不起考核,無法飛升。”

這,的確也是無法。

畢竟不能說因為南方雨師的位置空缺,那些世人又達不到要求,從而被迫降低考核標準,彌補一下暫時的問題。

沒有這一回事的。

在天庭,考上了就是考上了。

能飛升就是能飛升,不能飛升就是不能飛升,不存在放寬條件一說。

其實,帝君觀才是最清楚,誰才符合當什麼樣的神官,做什麼職務,管轄哪一方麵的事物。

那麼,在他心裡,被滅形的南方雨師,以其北方雨師,才是最有當雨師資格與天賦的人選。

奈何南方雨師最終還是犯了糊塗,走上不歸路,讓帝君觀就這樣痛失了一位才神。

帝君觀的話,讓眾多神仙官安靜沉默了些會,才有神官又問:“那在帝君眼裡,認為在場的哪位神官,最適合接手這個案件?”

一問,原本還有點聲音的帝君殿,立即徹底安靜下來了。

說來,其實諸多神仙官都各司其職,在自己職位上都有必不可拋的事物。

又逢上人間秋收季節,各個行路的神仙官都得加把勁兒,儘量不要讓什麼意外毀了人間莊稼。

若是誰抽空去管轄了江南這件事,那自己堆積成山的公務,也無法在相應時間完成。

總的來說,都是弊端。

帝君又將這麼艱難的問題拋給神仙官們:“諸位認為誰最合適?有自薦,或者是推舉嗎?”

帝君此話,讓原本就沉默的神仙官們更加沉默了。

自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南腐水已經是九百年前就存在了,那麼這期間存在哪裡?

為何不早點爆發出來?

為什麼要等到九百年後才發生?

誰存的?

誰爆發出來?

想要真正解決這件事,得找到源頭。

可源頭在哪?

九百年前?

就連神仙官都沒有穿梭回以前的能力,又去哪找到源頭?

哪怕是真的有源頭,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能保證源頭萬無一失,半分變動都沒有。

這麼難以解決的案件,誰要是還敢硬著頭皮接下,就是搬起石頭砸在自己的腳上,不嫌痛。

不想自薦,本是情理之中。但推舉他人,更是萬萬不可的。

誰若是傻到推舉他人,就相當於將這燙手山芋扔到彆人身上去。

這很容易引起他人不滿,更是結仇的梁子。

然而,這世上從來都不缺沒點心眼的人,也不缺不懂人情世故的神仙。

就在帝君觀問話的幾分鐘後,有一個超級蠢蛋的自大狂,將手指向了北方雨師。

並且推舉得有理有據:“帝君,我推舉讓北方雨師去接手這件事。”

他話一出,北方雨師的臉立即拉垮下來,黑了不少,轉過身看那位推舉自己的神官。

眾神一聽,全部都在心裡默念,厲害啊。

天憐衣也關注了那位自大狂。

上次,他得罪了自己。這次,他得罪了北方雨師。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不得罪人,他心裡不舒服。

不招人恨,他心裡閒得慌。

帝君觀伸手問北方雨師:“北方雨師,你認為呢?”

北方雨師沉默了好一會,他的沉默震耳欲聾,讓大家都跟他心有靈犀。

他是這麼說的:“帝君,我雖然為雨師,但主管不在南方,不懂南方的降雨量需求,現場花幾天時間去探查,已經不能夠。”

“現在又是秋收季節,北方也很需要我時刻管控,怕是無法抽身離開,去南方接手此事。”

帝君觀想了想,說:“北方的確不能沒有雨師。換個人去吧。”

其實,天憐衣是沒有多大事情要忙的。

所以,她主動開口先問:“帝君,我想問,這九百年來都沒有南方雨師管控。”

“那這些年來,南方雨是誰控製的?是誰定的標準?這麼多年的風調雨順,又是誰的功勞?”

如果是其他神官在閒時,無意間,大家一個幫忙一點,或者是某一位神官私底下做的,那麼就先請考慮那位神官。

如果不是,那麼,她可以試一下。

帝君觀直言:“是吾。”

天憐衣也震驚了一下,這個答案倒是讓她感到意外。

沒想到南方九百年來的風調雨順,全是托了帝君觀的福。

也就意味著,帝君觀是可以勝任南方雨師這個職責的。

但人家是帝君,不可能隨時去管轄南方雨,他也很忙的。

帝君觀又說:“吾在等真正有雨師緣的新天官出現,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九百年。”

這九百年裡,可幸苦死他了。

本來帝君的位置就備受壓力,又得時刻關注南方雨,弄得一個頭兩個大。

帝君觀見南方雨這件事耗費了太多時間,便直接說:“有神官主動站出來接手這件事嗎?”

“如果有,無關後果好與壞,隻要能緩和,都算沒問題。”

“但若是實在沒有,就隻能抽了。到時抽到誰,誰都必須做得妥當。”

“如果無法達到吾想要的結果,扣除一千萬功德。如果無法順利解決問題,減少在人間宮觀數量排前的十五座。”

扣除一千萬功德。

這個狠,真的狠。

賺的時候,是一個功德一個功德地賺。

扣的時候,是幾百萬,幾百萬,一千萬地扣。

但若是扣功德都算狠,那減少在人間的宮觀數量十五座,算什麼?

這已經算是斬草除根了,直接從根基上砍斷功德來源,而且還是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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