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又是一陣騷動,但依舊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說話。
“哼。”
趙崇遠輕哼一聲,倒也沒有在意繼續說道:“我大乾有如今境地,朕近些年來反複思索,總結有三。
今日趁著朕之壽宴,也就說說,諸位可一聽。”
“臣等遵旨。”
此話一出,殿下頓時一陣應喝。
“唉。”
趙崇遠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打算就靠著這些把這些人心底話逼出來,因為也逼不出來,他要的是讓這些人信服,至少口頭上的信服,如此才方便他做接下來的事情。
“弊病一:以王道為本治國,此法雖好,但可惜與眼下大爭之勢,尤其是漠北王族崩滅,我中原五國失去大敵之後的大爭之勢不合,所以長此下去,我大乾終將沒落。”
“這.......”
“陛下.....”
“這不可吧。”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頓時一片嘩然。
趙崇遠這句話說輕那是在反思,但說重等於是直接否決了大乾自古以來所立下的祖宗之法。
不僅是這些大臣嘩然,就是同樣受邀至此的那些王室貴胄也麵色有些不太好。
“嗯?六皇叔有話要說?”
眼看著宗室之中一名年紀花白的老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趙崇遠笑嗬嗬的開口。
他也知道,自己今天這麼說必然會招來非議。
與其這些人不敢說,倒不如讓他們說個明白,也好讓這些人明白他的用意,至於支持不支持,那就刀子麵前說話了。
“陛下。”
見著趙崇遠開口,那胡須花白的老者張了張嘴,終究是站起身,拱手道:“老
臣生為大乾皇室一員,也知陛下如今困頓所在,急需求變,但陛下說我大乾以王道治國乃是錯政,此舉老臣鬥膽說一句,實在不敢苟同。”
老人家氣得胡須顫抖,一咬牙直接說出了自己心底的不滿。
此話一出,旁邊的幾名皇室宗老頓時連連點頭。
顯然極為讚同。
又有一人站起來道:“陛下,說我大乾落得今日困局乃是王道治國之錯,那我反問陛下一句,若是以王道治國是錯,那當初武宗何以聚六合而掃天下,四國臣服?”
所謂武宗乃是大乾中興之祖。
距離此時已經過去一百多年。
當時的大乾確實極度強大,號令所出莫敢不從,即便是當初還有一定威勢的天下共主大夏皇庭都不敢多言一句。
但那也就是大乾的高光時刻,自武宗駕崩之後,大乾便一代不如一代,以至於到了如今這個局麵。
“既然六皇叔和十三皇叔說話了,那朕也就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趙崇遠聞言,非但不惱,反而笑眯眯的說道。
“陛下請說。”
聽著趙崇遠這話,那帶頭的宗老也是拱手一禮,但言語依舊有些硬氣。
顯然對於趙崇遠今日這話,依舊還是有些怨氣。
“老臣洗耳恭聽。”
十三皇叔禮親王也是拱手道。
“好。”
趙崇遠點頭,笑著看著二人以及在場的所有文武大臣笑著問道:“既然六皇叔和十三皇叔都言王道治國無錯,那朕就反問二位皇叔以及在坐的諸位愛卿一句,那為何自武宗之後,我大乾便逐步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