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一臉著急的抓過趙罡的袖子,急忙道:“哎呦,你倒是說啊,能彆賣關子了嗎?”
“哈哈哈。”
趙罡哈哈哈大笑,指著趙恒笑罵道:“你就是一天到晚猜忌心太重,幽州那地方能有什麼油水?有個屁油水,自前朝開始,那地方就是三戰之地,我大乾立國兩百年,那地方戰亂消停過嗎?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油水?”
趙罡翻了翻白眼,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趙恒。
隨後又繼續說道:“而且那地方不僅沒油水,城內還到處都是難民,城牆都是土夯的,房屋也都是一堆爛石頭隨便搭的。”
說到這裡,趙罡哈哈大笑道:“你是不知道,這一次高有錢過去,老九身上的王袍都是破的,更彆說他治下的那些幽州百姓了。”
“這麼慘嗎?”
趙恒咧著嘴,一臉嫌棄的眼神看著趙罡。
趙定雖然不如他們兩個,身後各自母族勢力強大,還沒成年就被封為了親王,但好歹就藩的時候,還是被封了一個郡王銜。
一年的俸祿也差不多有一萬多兩。
現在連王袍都是縫的。
怎麼會落得這麼慘?
趙罡嗤笑一聲,“何止是慘?
你知道這一次高有錢去幽州,當場就看到一個人活生生的餓死在他麵前,還有人餓的都神誌不清了,口口聲聲喊著十幾年沒吃飯了,也不想想十幾年沒吃飯,他怎麼能長這麼大?
而且,你知道老九拿什麼招待高有錢嗎?”
“什麼?”
趙恒一臉狐疑的看著趙罡。
說到這裡,趙罡再也忍不住笑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道:“樹皮羹!還是柳樹皮,這話還是從一個親自跟著高有錢去回來的小太監親口說的。
你說那玩意能吃嗎?是人吃的嗎?
老九怎麼就淪落到這個份上了,真的可憐。
嘖嘖嘖。”
趙罡一臉的嫌棄。
“就這樣老九還不回來?”
趙恒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趙罡。
趙罡輕哼一聲,陰陽怪氣道:“咱老九和咱們兄弟倆可不同,人家那是有追求的,說什麼他不忍心拋棄幽州的百姓?
嗬,依我看啊,他這是在和咱們父皇王欲擒故縱呢。
指望咱父皇憐憫他,想讓咱父皇多賞賜點好處給他。
不然回來了,他拿什麼和咱們鬥啊。”
“你這麼說倒也是。”
趙恒咂巴著嘴道,不過又搖了搖頭,望著趙罡道:“我覺得你可能想錯了。”
“我想錯了?”
趙罡一臉不信的看著趙恒。
趙恒咂巴著嘴道:“不僅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你什麼意思?”
趙罡有些惱羞成怒的看著趙恒。
然而趙恒卻突然哈哈哈大笑,一臉揶揄的看著趙罡,強忍著笑意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老九真的就是這麼想的呢?
畢竟當初在大學堂裡麵。
他可是把張老夫子氣的吐血的人?
張老夫子的戒尺都打斷了幾根。
他可是一篇千字文都背不出來。”
“哎呦,臥槽,你說的也對啊。”
聽著趙恒這話,趙罡突然笑了,捂著肚子道:“當初在大學堂的時候,老九可逗死我了,背一篇千字文都背不出來,氣的張夫子差點背氣背過去,現在聽著高有錢帶回來的這話,沒準老九還真的是和當初一樣腦子抽了,真的要和那幫刁民同甘共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