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後來你做什麼了?”
“能乾什麼,大老粗一個,又沒什麼文化,繼續瞎混唄,不過現在不像以前了,不太好混。”
趙長青神色有些沒落,屬於他的時代一去不複返,三哥變三炮,也隻能在社會上艱難地討生活。
“主要還是給人當保安,看場子,有的時候也會幫老板處理一些事情。”
宋詞聞言,看了他一眼。
趙長青趕忙解釋道:“不是什麼犯法的事情,就是一些,嗯……一些……”
趙長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宋詞卻明白他的意思,這個世界,並非非黑即白,有些事情不犯法,但卻不道德,遊走在黑白的邊緣,趙長青大概就是幫老板處理這些事情。
“跟過很多老板,看過不少廠子,不過老板基本上都進去了,漸漸我也認識了不少人。”
這話怎麼聽起來哪裡有些不對呢?
“於是我弄了一家安保公司,合法看場子。”
宋詞:……
“我又找到吳世輝,讓他跟我乾,狗R的又拒絕了我。”趙長青又開始罵罵咧咧。
宋詞把車靠路邊停下,走到沿河邊的長椅上,此時陽光初升,照耀在河麵上波光粼粼,一條收垃圾的小船在河麵上遊蕩。
微風吹過河岸的樹梢,稀疏的樹梢,帶著幾分蕭瑟,又帶著幾分暖意。
宋詞在長椅上坐了下來,示意了一下趙長青。
“坐下說。”
趙長青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
“按說,你這樣日子不是過得挺好?你後來有去找過你老婆孩子嗎?而且為什麼要跳樓?”
“找過,沒找到,不過聽人說,她帶著女兒又嫁了人了。”
趙長青搓了搓手指,在口袋裡掏了掏,忽然反應過來,他已經死了,哪裡還有煙抽,不由又罵了句狗R的。
“她還是頭婚呢,因為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屬於非法同居,根本就沒領證。”趙長青看著河麵喃喃地道。
神色黯然而又沒落。
“狗R的。”
他又低聲罵了一句,這次也不知道在罵誰,或者是在罵他自己。
“不說這個了,你問我怎麼跳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我跟往常一樣去到公司,在電腦上和人打了一會牌,大概十點鐘的時候,就感覺腦子忽然一陣迷糊,打開窗子,就從樓上跳下去了……”
宋詞聞言蹙起了眉,這死得也太蹊蹺了。
“我死了,警察說我得了抑鬱症,錘子的抑鬱症,我吃好喝好,還有小姑娘喜,我抑鬱TMMB……”趙長青又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行了……”宋詞打斷他。
“你死那天,有在網上和什麼人聊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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