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未見的雲萬裡,憔悴很多,眼睛有著濃重的黑眼圈。
“怎麼回事?無頭案的凶手還沒抓到?”見他這番模樣,宋詞有些詫異問道。
“人已經抓到了,但是這件案子頗為曲折,耗費了我們不少精力。”雲萬裡道。
宋詞聞言,露出好奇之色。
雲萬裡說完,見宋詞並無吃驚的神色,不由疑惑地道:“難道你已經猜到了?”
“差不多吧。”
“你是怎麼猜到的?”
“因為我猜測這件案子,可能和朱秀豔的女兒朱巧燕有關,朱巧燕今年也就才十三四歲吧,而且上的還是寄宿學校,那麼她所能接觸到的,除了老師,大概也就是十三四歲左右的同學……”
後麵的不用宋詞說明,雲萬裡也知道怎麼回事了,因為之前已經通過朱秀豔胸前傷口的位置,確定了凶手的身高。
“果然……”
宋詞早已猜到,朱秀豔母女二人關係應該很不好,否則朱巧燕在見到自己母親被殺之後,不可能不報警,而且在程啟發選擇幫她頂罪,她也選擇默認。
而也因此,宋詞猜測朱巧燕應該知道凶手是誰,甚至就是她所策劃。
“朱秀豔年輕的時候,認識一個男人,那那人對她很好,她甚至為那個男人懷了個孩子,也就是朱巧燕,但那男人有家,早已結過婚,但是對方許諾朱秀豔,隻要她幫自己生個孩子,就跟現在的妻子離婚然後娶她……”
“朱秀豔也是傻,真信了那個男人,可等孩子一出生,見是個女孩,那男人直接消失不見,朱秀豔心中有氣,自然把這些氣都撒在女兒身上……”
“我翻了一下警方的出警記錄,這些年來,警察有十多次的出警記錄,都是因為朱秀豔虐待女兒,彆人實在是看不過去報的警……”
“警方呢?婦聯呢?”宋詞蹙眉,強壓心中的怒氣。
“不是沒管,該批評的批評,該教育的教育,可是孩子沒人照顧,最終因為她表現良好,孩子又回到了她的身邊撫養……”
宋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國家在這方麵,的確做的不到位,可是孩子是社會上最弱勢的群體,但是他們的權益卻並未得到應有的保護。
“那叫鐘亞文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呢?隻是因為單純的想要幫助朱巧燕?”宋詞問道。
而且他還想到一個問題,這起案件,應該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預謀的行為,因為鐘亞文今年隻有十三,即使殺了人,也不需要負刑事責任。
“可以說是兩個同病相憐的兩個孩子吧,鐘亞文的母親為人比較放蕩,經常在外麵胡搞,最後跟人跑了,鐘亞文的父親同樣把氣都撒在了鐘亞文的身上,稍有不順,動輒打罵,不過相比於朱巧燕來說,要好很多,那孩子脫了衣服,全身都是傷……”
“兩個孩子也算是抱團取暖,這才有了這起凶殺案,不過鐘亞文一口咬定,這起案件是他一人所為和朱巧燕無關,而我們也從所掌握的線索來看,的確與朱巧燕無關……”
“可是呢,我個人覺得這件事沒這簡單,那叫朱巧燕的小姑娘……”
“是不是很聰明?”宋詞反問道。
雲萬裡點了點頭道:“何止是聰明,心理素質也超強,麵對我們警察的審訊,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無論說話還是神態,都很有調理,鎮定自如……”
“那麼她和鐘亞文成為朋友,有沒有一種可能,也是在她的計劃之內呢?”
“這……應該不可能吧?”
雲萬裡有些吃驚,要知道那時候朱巧燕才小學三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