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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宋詞忽然說起指甲的事，雲萬裡先是感到驚訝，但接著反應過來，這胡美霞的著裝打扮，的確像是十多年前。
他們這麼多警察，還沒有人留意到這一點，不過也不怪他們，畢竟每個人的審美不同。
因為這種複古的打扮並不是沒有，大街小巷上也有很多。
而宋詞之所以能留意到，也是建立在他知道眼前之人可能不是胡美霞本人，而是多年前已經去世的周曉慧的基礎上，她的審美，還停留在十多年前。
雲萬裡想通這一點，很快也發現，胡美霞不隻是手上的指甲，還有身上的衣著風格，同樣也停留在十多年前。
“你的審美可比不上被你撞死的史雪宜，她比你好看多了，時尚多了，伱是嫉妒她比你漂亮，比你會打扮嗎？”宋詞再次開口說道。
詭會保留生前一切記憶，但因為本身如同無根浮萍，自身是不會成長的。
她神色顯得很激動。
“她都已經那麼大年紀，漂亮在哪裡……”
“狐狸精，除了發騷勾引人，沒一點本事……”
“賣弄風騷，惡事做儘，這種人從身體裡都散發著惡臭……”
“她罪有應得，靚麗的外表，也掩蓋不了她醜陋的事實……”
“她媽媽就是個xxx，他爸爸是流氓混混……”
胡美霞越說越激動，最後開始破口大罵，但卻始終說不出什麼臟話，翻來覆去就那幾句，這並不奇怪，十幾年前，互聯網還不像現在這樣發達，大家接收的資訊也僅限於書本和周圍。
書本可不會教人怎麼罵人，所以罵人也就僅限於四周那些中年婦女們的咒罵。
罵得雖然臟，雖然難聽，但是絕對沒有現在的人那樣語言豐富。
宋詞和雲萬裡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她罵。
見兩人隻是靜靜看著自己，沒有多餘的反應，破口大罵的胡美霞聲音變得越來越小，漸漸甚至有些不安起來。
就在這時，宋詞出聲了。
“周曉慧，口渴嗎？需不需要喝點水？”
“咦，不用，謝謝。”
胡美霞神色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迅速反應過來，然後地垂下眼簾，看向自己的雙手，不安地摳著手指。
從宋詞了解到周曉慧的資料來看，這是一個學習很好，但性格比較內向的姑娘，要不然也不會選擇自殺來結束自己的一生。
所以在被宋詞戳穿身份以後，立刻習慣性地摳起手指，來掩飾自己的不安和惶恐。
“周曉慧同學，雖然你殺了孫正方和史雪宜，但是我認為你還是有良知的一個人，因為你放過了另外一個從犯陶廣財，你和你舅舅不同……”
宋詞攻心為上，不給胡美霞太多的思考時間，直奔主題，說出自己猜測到的一些答案。
可就在這時，胡美霞抬起頭來，看向宋詞，露出一個很是詭異的笑容，或者說很是得意的笑容“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不過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周曉慧？”
“咦？”
這次輪到宋詞感到吃驚了，難道眼前之人不是周曉慧，如果不是，那她又是誰？
但是宋詞很快就回過神來，是不是周曉慧其實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他隻是想知道，對方是怎麼借屍還魂的，如果說隻有她一個人，還能說有可能機緣巧合，但是已經出現兩個，這已經不是機緣巧合的事。
宋詞知道這事肯定和泰山陰曹有關，可為什麼是他們兩個，隻是單純的巧合，還是蓄謀已久的試探，另外他們的背後，隻是單純的個人行為，還是有著龐大的組織，操控著這一切，這些都不得不讓宋詞有些憂心。
而對方反問宋詞，為什麼會認為她是周曉慧，那麼她即使不是周曉慧，那麼一定是認識周曉慧的人。
宋詞瞬間反應過來之後道“之前我們審訊過江海雲，哦，不對，應該說是葛向前，他說自己是為了外甥女報仇才選擇殺人，就是為了讓他們也感受到失去親人的痛苦……”
宋詞隨口胡扯了一個理由。
“這重要嗎？現在殺人的是江海雲，是胡美霞，周曉慧和葛向前已經死了，一個死了十多年，一個死了一年多，法律可審判不了死人。”胡美霞的臉上露出幾分得意。
“對，這的確不重要，但是我想說的是，現在已經不似過去，東嶽大帝怎麼還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還是說，隻是你們這些人，肆無忌憚地使用驅魂鞭。”宋詞嚴肅問道。
聽宋詞提起東嶽大帝，甚至說出驅魂鞭，胡美霞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但是很快就掩飾過去。
有些心虛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宋詞微微一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