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要去哪裡?”
暖暖見宋詞要出門,立刻雙手向後,低著頭,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跑上前來。
“我要出去上班,你在家裡和小麻圓玩。”宋詞道。
“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上班,您跟我一起去乾什麼?”
暖暖:→_→
“伱乾什麼?”
“外婆說你,現在不開車車了,說,你要去乾什麼,還不想帶我,真的是太壞了。”
“呃……我雖然不開車子,但是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的。”
“什麼事情?”小家夥像個管家婆似的,事事都要問清楚。
“算了,你跟我一起去吧。”宋詞懶得和她多解釋,主要是一時也解釋不清。
今天他準備去公司,在春節前,他想把公司裡的一些辦公設備置辦好,一些是他在網上買的,還有一些是他在線下訂購,今天會送貨過來。
聽說爸爸帶自己去,小家夥立刻歡呼一聲,然後轉身跑回去,把茶幾上的青蛙小水壺給背在肩上。
“水壺是空的,你背著乾什麼?給外婆,幫你灌點水。”
孔玉梅笑著,把水壺從她肩上取下。
“帶著暖暖,會不會打擾你?”
孔玉梅一邊給水壺灌水,一邊問宋詞。
“不打擾,我今天去公司,有些辦公設備送過來。”
“有哪些東西啊?”
“打印機、椅子、電腦還有個文件櫃,另外茶水間我也添加了幾樣東西。”宋詞做事很有條理,早就把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
“其實你可以先招人,讓下麵的人去乾。”
孔玉梅是真把宋詞當親兒子一樣對待,這點小事,都怕他累著。
“馬上就要春節,都回家過年了,現在人不好招,等春節後再說吧。”
“那招聘信息有掛到網上去嗎?”
“掛了,不過沒幾個投簡曆的。”
“彆急,等開學了,我在學校的就業辦問問,還怕招不到人?”
孔玉梅一邊說,一邊把水壺的水兌成半熱,這樣暖暖喝的時候就不會覺得燙,很是細心。
可就在這時,忽然旁邊一個長頸鹿造型的小水壺放了上來,一隻小手還向前推了推。
孔玉梅低頭一看,就見小麻圓正仰著頭看著她,撲閃著大眼睛,仿佛在催促。
“外婆,幫我把小鹿也灌點水。”
“你也要和暖暖一起去?”孔玉梅有些詫異問道。
她這話看似是在問小麻圓,目光卻已經看向了宋詞。
宋詞同樣也看向小麻圓,見小家夥一臉期待的模樣,於是笑著點了點頭道:“讓她也一起吧,反正都在辦公室裡玩,正好還可以和暖暖做個伴。”
“那行吧,你要照看好她們。”
“放心吧,沒事的,媽,我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中午帶她們在外麵吃。”
“真的嗎?吃什麼?”暖暖一聽在外麵吃,就興奮了,連忙追問。
“到時候再說。”
“那牛排?烤肉?大龍蝦?……”
“我看吃個小胖妞,都是肉,看你胖的。”
宋詞在她肉肉的小臉上掐了一把,引得小胖妞很是不滿。
“我是貪吃的小蛇。”
小家夥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成蛇狀,表示她是很厲害的小蛇。
這是孔玉梅最近買回來的繪本,說的是一條貪吃的小蛇,見到什麼吃什麼,從水果,到石頭,到大樹,都能吞下去。
小家夥覺得這條小蛇好厲害,所以才會說自己是小蛇,意思要一口把宋詞給吞下去。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小蛇,所以隻能用小手,在宋詞的肚肚上,屁屁上,輕輕戳兩下,不能太重,太重爸爸會疼的。
孔玉梅把灌滿水的小水壺,給兩人都背上,又給她們的小口袋裡,一人塞了一包餐巾紙,戴好帽子和圍巾,這才放心地交給了宋詞。
宋詞帶著兩個小家夥剛一出門,就見馬智勇站在二樓的陽台上遠遠喊道:“麻圓,你們去哪裡?”
小麻圓還沒回答,暖暖就搶先道:“我們和爸爸一起去上班班哦。”
暖暖說完,小麻圓才把口哨塞在口中吹了兩聲,意思是暖暖說得對。
“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馬智勇問道。
“下午吧。”宋詞幫忙回答道。
馬智勇聞言有些失望,他想小麻圓留下來。
於是他又道:“今天我可買很多好吃的哦,你們中午沒口福了。”
說完還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
宋詞哪裡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剛想說上一句,就聽暖暖道:“爸爸中午也會帶我們吃好吃的,對不對?”
說完還一臉期盼地看向宋詞。
宋詞還能說什麼,隻能點了點頭,這下子小家夥就更是開心了,如同偷吃雞的小狐狸。
宋詞開車,載著兩人來到公司。
雖然他來得早,但是已經有人在公司門外等著了,旁邊還堆放著許多東西。
這是給安裝公司名字的工人師傅。
“來這早啊?”宋詞也有些驚訝。
“今天活比較多。”一位中年工人師傅笑著回答。
一共來了兩個人,一老一少。
少的話很多,看樣子也就剛成年,滿臉青澀,他正好奇地看著暖暖和小麻圓,估計被她們給可愛到了。
宋詞打開門,讓他們進去。
宋詞的谘詢公司,叫桃夭信息谘詢公司,隨便在路邊找了家定製了幾個字。
雖然簡單,但並不隨便,宋詞還設計了logo,一個桃花圖案,鑲嵌在公司名後麵,看起來大氣之中,又透露出幾分浪漫。
因為安裝的位置,有之前公司名稱,本身就有固定的位置和電源,所以安裝起來也很容易。
暖暖和小麻圓則在一旁,抱著小水壺,好奇地看著,不懂這兩個人在乾什麼,很是呆萌。
宋詞沒管她們,而是翻看起手機,聯係幾位商家,詢問上午幾點能到,同時打開招聘網站後台,看看有沒有投簡曆的。
要是有,那麼就如同孔玉梅所說,他立刻把這些事交出去,省得麻煩他自己。
——
“霞子,昨天你在路上遇見你三阿婆了?”
沈麗萍從屋內走了出來,就見女兒喬煙霞手持書本,正坐在院中的八角亭中,看似在讀書品茗,實則思緒已經不知飄飛到了哪裡。
沈麗萍一連和她說了好幾聲,她都置若罔聞。
於是無奈走上前去,推了推她。
“媽,你推我乾什麼?有什麼事嗎?”
“我問你,昨天你是不是在路上遇見你三阿婆了?”
“沒有吧?”喬煙霞有些不確定地道。
“怎麼會沒有?三阿婆說昨天遇見你,叫你,你都不搭理她,這些日子,你魂不守舍的,都在想什麼?”沈麗萍有些不滿地問道。
“哪有。”
“還哪有?我剛才都喊你好幾遍了,你都沒聽見。”
“我在看書而已。”喬煙霞繼續辯解道。
沈麗萍盯著她,也不說話,喬煙霞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你是不是想男人了?”沈麗萍忽道。
“媽,你說話真難聽。”喬煙霞雙頰緋紅。
“難聽歸難聽,你瞞不過我,你媽是過來人。”沈麗萍很是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