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位身材挺拔,拎著行李的軍人,卻一下聽懂了。
他看著範瑤花,露出一個微笑道:“你先彆急,跟我來。”
說著就轉身往回走,範瑤花趕忙跟上,心中滿是感激。
很快兩人就來到自動取票機處,不過幾個取票機都排著長龍,這下子範瑤花再次急了,這要排到什麼時候?
年輕的軍人,也看出範瑤花著急,於是道:“你把身份證給我,我幫你去櫃台取。”
範瑤花也是單純,聞言根本就沒有多想,直接把身份證遞給了他。
年輕的軍人領著他,來到售票處,可是售票處人更多,這下子範瑤花心裡又開始犯嘀咕。
可就在這時,軍人拿著他的證件,走到旁邊軍人優先窗口。
這個窗口人很少,很快就拿到了票。
不但幫範瑤花取了行程票,就連回程票都幫她一起取了,這樣她回來的時候,就不用再取票了。
“謝謝,真的是謝謝。”範瑤花滿是感激地道。
“不用客氣,馬上就要到點了,快點進去吧。”這位年輕的軍人道。
範瑤花聞言左右看了看,又有點懵圈了,她完全不知道走哪邊。
“不認識嗎?”年輕的軍人問道。
範瑤花點了點頭。
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
年輕軍人聞言笑道:“那就和我一起吧,我也是去江州。”
其實年輕軍人拿到票的時候也很驚訝,沒想到對方也是去江州,並且還是和他一班車。
“真的嗎?”範瑤花大喜。
年輕軍人笑了笑,拎著行李,轉身就往前走,範瑤花緊了緊雙肩背帶,滿臉喜色地趕忙跟上。
有著這位年輕的軍人引路,範瑤花感覺特彆地安心。
有了他,範瑤花知道了怎麼過檢票口,有了他,範瑤花知道怎麼過安檢……
年輕的軍人,一直把範瑤花送到她的座位上,又幫她把竹簍放到過道行李櫃中,這才尋自己的座位去了。
隨著高鐵緩緩啟動,範瑤花的心也終於安定下來。
就在這時,她忽然反應過來,都沒詢問對方姓名,甚至連對方在幾號車廂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心裡滿是內疚。
不過對方好像也是到江州,下車的時候應該能見到。
隨著車子緩緩啟動,一早趕路,又疲又乏的範瑤花開始泛起困來,剛想閉上眼睛眯一會兒。
卻忽然想到自己的竹簍放在過道的櫃子裡,會不會被人偷走,於是有些提心吊膽起來,瞬間睡意全無。
轉頭向著過道方向望去,並未有人在那裡,不由舒了口氣。
可是一時間也睡不著了,於是把目光看向車窗外,她還是第一次獨自離家這麼遠,如同孩子一般,既興奮又忐忑。
漸漸地,困意再次襲來,她慢慢睡了過去。
小米粒一直跟在媽媽身後,見她終於放鬆下來,心中也不由為她高興。
她看了看媽媽的雙腿,悄悄坐了上去,然後偎依在她的懷裡。
夢中的範瑤花,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原本抱於胸前的雙臂,輕輕鬆開,放到了兩邊,然後小米粒更加地貼近自己。
她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夢到了小米粒,臉上滿是喜悅。
不知過了多久,範瑤花猛地從夢中驚醒,把鄰座一位中年大哥給嚇了一跳。
“不……不好意思。”
範瑤花反應過來,紅著臉趕忙道歉。
中年大哥也是大度,並未在意,搖了搖頭,道了聲:“沒事。”
此時範瑤花有些著急,趕忙問道:“江州到了嗎?”
“江州?還早呢。”
範瑤花聞言,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又想起自己的竹簍,趕忙起身向著過道走去。
此時過道上,站著幾個中年人,在聊著什麼。
範瑤花駐足,有些猶豫,但是最後一咬牙,還是走了過去,見自己竹簍,穩穩當當的放在那裡,並未有人動的痕跡,這才鬆了口氣。
整個人放鬆下來,立刻覺得渴得厲害。
但是她帶的水,早已喝完,轉身就準備回座位,就在這時,迎麵走來一位男子,手中拿著水杯,徑直走到她的旁邊,在一個類似壁櫥的位置,放起水來,範瑤花露出驚喜之色,趕忙從竹簍中掏出自己的空水杯。
接滿了一瓶溫水,範瑤花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座位上。
不過此時,她已經沒有了絲毫睡意,於是目光很快就被車窗外的景象給吸引過去。
車窗外枯燥的景色,她卻看得津津有味,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地新奇。
隨著一站站停靠,和到站播報,範瑤花也再次掏出範博濤寫給她的紙。
紙上很清晰地寫著高鐵經過哪些站點,她也終於明白自己到了哪裡,剩下幾站才能到江州,不再稀裡糊塗。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即使以高鐵的速度,從林城到江州,依舊需要七個多小時,在這期間,範瑤花又起身了幾次,接了水,上了個廁所,在此期間,甚至還買了袋麵包,慢慢地也熟悉了高鐵上的東西。
她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如饑如渴地接受著這些新鮮事物。
終於在下午四點半左右的時候,車子到了江州,因為有著範博濤的紙條,所以在上一站的時候,她就已經準備好了下車,拿著自己的竹簍,站在過道等著了。
而就在快要到站的前幾分鐘,卻見之前見到的那位年輕軍人,拎著行李從其他車廂走了過來,範瑤花有些驚訝。
而年輕的軍人見到範瑤花背著竹簍,站在過道上的時候,也有些驚訝。
但是他的腳步並未停頓,繼續走上前來道:“我是通知你到站的,沒想到你自己已經知道了。”
範瑤花聞言趕忙點了點頭,然後掏出範博濤寫給他的紙張,遞給對方。
年輕軍人愣了一下,伸手接過,掃了一眼才明白她的意思,於是笑著又把紙張遞還給了她。
“到江州有人接嗎?要我送你嗎?”年輕軍人問道。
範瑤花聞言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年輕軍人見了,也沒再說什麼,拎著行李站在旁邊,等待火車停穩開門下車。
“那個……,我還不知道您叫什麼?”範瑤花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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