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為被關太久,徐文梅似乎有些認生,又似乎喪失了說話能力。
雖然人從陰影之處站了出來,但是眼神呆滯,沒有絲毫波動,宛如心死一般。
反而剛剛從她身後走出的姑娘,眼神靈動了許多。
她有些膽怯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警察。”宋詞道。
眼前兩人,心靈肯定都受到極大傷害,他直接說自己是警察,不但能讓二人更安心,也能更加容易取信自己。
“警察?”
聽聞宋詞說自己是警察,年輕的女子聲音都變得高了幾分,就連一直眼神呆滯的徐文梅,眼底似乎都多了幾分神采。
“對,我是警察,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彆怕。”宋詞出言安慰道。
年輕女子聞言,立刻向宋詞走了幾步,接著似乎想起什麼,回身拉住站在原地未動的徐文梅,繼續往宋詞跟前而去。
可就在此時,頭頂洞窟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讓原本想要往前的女子止住了原有的步伐,臉上帶有一絲警惕地看著宋詞。
“宋詞,找到人了嗎?”
宋詞沒和她解釋,而是直接道:“找到了,伱打電話給局裡,多些人過來,另外對周海生實施抓捕。”
“真的還活著,你等下,我現在就打電話。”雲萬裡稍顯激動。
聽到兩人的對話,年輕女人鬆了口氣,拉著徐文梅繼續走向宋詞。
宋詞這時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
同樣皮膚白皙,一頭黑長的頭發稍顯淩亂,身著一件紫色長裙,看起來像是一件睡衣,打扮得比較隨意。
徐文梅同樣穿著睡衣,不過不是長裙款的,而是白色碎花短袖短褲,帶有一點荷葉邊,不知道是因為太小,還是因為她的身材太過豐滿,很好地勾勒出她的身材。
宋詞也隻是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然後對兩人道:“你們倆先上去,我有同事在上麵接引。”
宋詞說著,讓開身體,露出背後的梯子。
年輕女子拉著徐文梅,就向梯子走過去,可走到半道上,忽然回過頭來道:“我叫秦君瑤。”
“我叫宋詞,有話上去再說吧。”宋詞道。
秦君瑤聞言,轉頭拉著徐文梅,推著她的背後,示意她先上去。
看著秦君瑤的動作,宋詞估摸著她應該被囚禁的時間還不長,不像徐文梅已經喪失了所有希望,活著如同行屍走肉。
見兩人上去之後,宋詞再次環顧了一圈洞內陳設,這才爬了上去。
剛一上去,就見“姐妹”兩人正坐在沙發上,身上披著一條毯子,神色略顯緊張,雲萬裡正在旁邊出言安慰。
“你電話叫人了嗎?”
雲萬裡點了點頭。
“對了,還有物業經理周旺宗,他是周海生堂兄,有可能是他的幫凶。”宋詞再次提醒道。
雲萬裡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然後道:“你和他們聊聊,我去取證。”
說是取證,其實就是用手機拍些照片,真正的取證,要等其他警察來,他們有專業的取證人員。
警察來得很快,人證物證俱在,周海生想跑都跑不掉。
看著忙碌的警察,宋詞沒再多待,剩下的交給警方就行,他直接向雲萬裡提出告辭。
而雲萬裡自然要留下來,至於兩女也被警車給接走,因為長期囚禁生活,畏光、俱人等等,有著許多心理疾病,需要專業醫生乾預。
“老板,你回來了?”
見宋詞回來,喬煙霞立刻站了起來。
“嗯。”宋詞點了點頭。
“我買了炸雞,你要吃嗎?”喬煙霞詢問道。
“炸雞?你自己吃吧。”
“是韓式炸雞,各種口味都有,我吃不掉,丟了也是浪費。”喬煙霞道。
“那就謝謝了。”
宋詞向她桌上看了一眼,一大堆炸雞,分量的確不小,加上也的確到了午飯時間,也就沒再跟她客氣,於是直接在她旁邊座位坐了下來。
但是喬煙霞卻沒坐下,而是轉身去到宋詞辦公室裡,幫他把杯子拿了出來,給他倒了一杯水。
宋詞有些驚訝,開口道:“你不用如此的。”
“沒什麼,我自己也要喝,隨手給你倒了一杯。”喬煙霞說著,這才坐下。
宋詞本想還說幾句,但見旁邊幾人都看著他,他這才把話給咽了回去,喬煙霞也要麵子的嘛,當麵說她也不好。
不過的確要讓老板娘過來視察一下工作,徹底杜絕喬煙霞的念想。
如果說宋詞在沒有獲得罐子之前,能讓喬煙霞這樣女人為他傾心,他估計不會拒絕。
她知書達理,氣質淡雅,聰慧而又漂亮,其實很符合宋詞心中完美的女友、妻子和母親的形象。
但他已經有了雲楚遙,雖然有點特殊,但是她依舊是他的最愛。
他和雲楚遙的感情,是時間的沉澱,是多年的經營,彼此之間水乳交融,不可能因為一個漂亮女人,就放棄對方。
“嘗嘗這個辣味的。”
喬煙霞用竹簽戳了一塊炸雞遞到宋詞麵前,上麵還沾滿了紅色透亮的醬料。
宋詞並未用嘴去接,而是伸手直接連竹簽一起接過。
“謝謝。”宋詞道。
一抬頭見於紅葉正一臉八卦地看著他倆,於是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問道:“你們都吃過午飯了嗎?”
於紅葉趕忙道:“我剛吃過。”
還在吃飯的錢餘瑞這時開口問道:“老板,你早上出去,是查徐文梅失蹤案的嗎?”
宋詞聞言點了點頭道:“人已經找到了。”
“徐文梅她真的還活著?”於紅葉噌地一聲站起來,滿臉驚喜。
“對,徐文梅能獲救,是你們兩個的功勞,等警方把錢打過來後,一半算作你二人的獎金。”宋詞道。
“老板大氣。”
於紅葉聞言滿臉興奮。
宋詞說的錢,可不隻是警方的懸賞金額,還有家屬的懸賞金額,加在一起數量很可觀,即使隻有一半,還兩個人分,但也足夠她興奮的了。
“老板,徐文梅她還好吧?”就在這時,錢餘瑞有些好奇地詢問。
張紅蕊和喬煙霞也好奇地看向宋詞。
“人還行,不過心理受到很大傷害,給人一種心如死灰之感,另外周海生並非囚禁了一個女子,除了徐文梅外,還有一位姑娘,具體有幾個,還要等警方梳理完案情之後才知道了。”
“這個畜生,到底糟蹋了多少女人啊?”
於紅葉說罷憤怒地揮拳,空氣為之呼地一聲,宋詞都不由為之側目,看來這姑娘有兩把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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