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哥哥,太陽公公快下山了呢。”
“我有眼睛,我能看到。”
“它下山回家乾什麼呢?”
“睡覺。”
“不對。”
“那乾什麼?”
“當然是吃晚飯。”
“你又餓了?”
宋詞看向菜餃子的小肚子。
“你這是無底洞?”
“無底洞是什麼洞?”菜餃子一臉好奇。
“你先彆管什麼無底洞,伱還沒回答我,你又餓了嗎?中午才剛吃過,你還吃了那麼多。”
“你也說是中午,現在我要吃的是晚飯,雖然我不餓,但是天黑了就要吃飯。”菜餃子拍拍自己的小肚皮,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那你想吃什麼?”宋詞問道。
接著不等她說話,補充了一句道:“烤羊肉串肯定不行,這兩天吃得太多了。”
“那又有什麼關係?我是詭,又不是人,吃了又不上火。”
菜餃子叉著腰滿臉欣喜,做詭其實也挺好的嘛,沒那麼多顧忌。
“呃……你說的有道理。”
“所以你晚上還想吃烤羊肉串?”
“不,有點膩了,我想換換口味。”菜餃子歪著小腦袋道。
“你呀,還挑上了?”宋詞沒好氣地敲了敲她的小腦袋。
菜餃子捂著自己的頭,轉身跑向羅孝天,找他繼續玩去了。
宋詞這才回頭看向一直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關思月。
“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行者都像她這樣的嗎?”關思月指了指傻乎乎的菜餃子,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那你想的應該是哪樣的?”宋詞笑著反問道。
“就是那種……那種……”
關思月想要形容,可自己也形容不出,畢竟她也是第一次見到行者。
“你看,你也不知道行者應該是怎麼樣的,所以行者本就不該被定義,為什麼就不能像她這樣呢?”
宋詞指了指,正屁股朝天,想在沙灘上翻個跟頭的菜餃子。
宋詞接著道:“實際上,她在沒成為行者之前,和你一樣,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孩而已,因為一場大病,活著的時候,幾乎都是在病房中度過,因為生病,所以不能吃油葷,不能吃腥辣,基本上就是靠奶粉稀飯等流質食物為生,這也是為什麼她現在特彆喜歡吃的原因……”
關思月聞言恍然,接著露出好奇之色。
“那她是怎麼成為行者的?”
宋詞笑而不語。
關思月見狀,臉上雖然依舊有好奇之色,但卻沒再繼續追問。
就在此時,宋詞又道:“晚上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嗎?”
“咦?可以嗎?”關思月有些驚喜地道。
宋詞點了點頭道:“多雙筷子而已。”
關思月此時卻道:“可是我是詭,也不是行者,是吃不了東西的。”
說罷她還向身前的沙子撈了一把,沙礫直接從她手掌穿過,沒有揚起一絲的沙塵。
“我自己有辦法。”宋詞笑道。
剛剛為菜餃子抖沙子那一幕,關思月雖然見著了,但並未見到宋詞擼下菜餃子手腕護符的動作,還以為這是行者特有的能力。
——
陽光從車窗外照射進來,落到暖暖和小麻圓的身上,隨著車子輕微地搖晃,兩個小家夥暈乎乎的,一副快要欲醒欲睡的模樣。
就在暖暖快要睡著,夢見一根大雞腿從天而降之時,感覺身體忽然被人推了一把,睡意瞬間消散不少,雞腿消失不見。
“大雞腿,外婆,你乾什麼推我?”
暖暖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嘟啷著。
“現在不能睡,現在睡了,晚上就睡不著了,小麻圓你也是,快醒醒……”
孔玉梅輕輕搖晃小麻圓,把她也給搖醒。
“那晚上就不睡。”
暖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她真的很困。
“不睡覺乾什麼,做賊呀?”孔玉梅好奇地問道。
暖暖聞言,瞬間清醒,瞪大眼睛興奮地問道:“偷什麼?偷什麼?”
“偷你個大頭鬼?”
孔玉梅沒好氣地給她一個毛栗子。
“哼,彆打我的頭,我的聰明腦袋。”
暖暖揉著被敲的地方,很是不滿。
小麻圓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兩人,一臉呆愣的模樣,看起來又傻又可愛。
就在這時,車子忽然靠著路邊停了下來。
暖暖好奇地看向車窗外,原來前麵的路給堵住了。
“怎麼肥四?”她好奇地向前張望,可是側麵看不清前麵。
一直在看手機的馬智勇放下手機,向前問了一句。
前麵的司機師傅聞言立刻道:“有人家結婚辦酒席,婚車把路給堵住了。”
“結婚?”暖暖一聽來了精神,結婚就有糖吃。
“我要去找新娘子要個糖吃。”
她興衝衝地就要往車門方向跑,卻被孔玉梅一把給拉住。
“那要多久能通?”馬智勇繼續向前麵司機師傅詢問道。
“前麵不少車輛,路又窄,恐怕有的堵了。”司機師傅說道。
“那我們先下去吧。”馬智勇道。
“坐了半天的車,他也想下車走一走。”
於是一行人下了車。
“新娘子在哪裡?新娘子在哪裡?”剛一下車,暖暖就四處尋找起來。
此時他們正經過一處村落,一邊是住家,一邊是空曠的田野。
此時靠近路邊的一家人家正好在辦喜事,路上停著的十多輛婚車,把道路給堵得嚴嚴實實。
司機師傅也下了車,準備找人把車挪開。
前麵那家正在辦喜事的主家,也注意到了這一行人,除了三輛suv外,這輛豪華房車,實在是太惹眼了。
一位穿著紅衣服的中年婦女,拎著個塑料袋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人實在是太多了,等一下我就讓司機師傅挪車,抽煙,吃糖……”中年婦女很是熱情,又是遞煙,又是散糖。
“恭喜,恭喜啊……”
眾人見中年婦女如此熱情,即使心中稍稍有些不滿,也煙消雲散。
“新娘子漂不漂亮?”
拿到幾顆糖的暖暖好奇起新娘子的長相。
或許在她心目中,把新娘子和美人魚畫上了等號。
“哎吆,小朋友真可愛,新娘子很漂亮,像你一樣漂亮,來,再給你們點糖。”中年婦女打開手上的袋子,又抓了兩把糖,給了暖暖和小麻圓一人一把,兩個小家夥一隻手都接不住,隻能捧在懷裡。
此時又有一位叼著煙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