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瑤麵色大變,顫聲道:“你,你在說什麼?”
謝橘年淡淡一笑,“我在說什麼,夫人應該比我更清楚,有些事情夫人不說,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夫人還是珍惜自己這條性命才好,要不然那就虧大發了,畢竟這老天爺不會再給你第三次機會了!”
“你莫要瞎說!”宋雲瑤就像是那種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似的,就差四處亂蹦了:“謝橘年,禍從口出,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信不信我將這件事告訴老祖宗,就連老祖宗也不會保你的……”
“那我倒是想要問問夫人老祖宗為什麼不會保我?我又說了些什麼?這件事情說起來是我擔心,還是夫人更懼怕一些,想必夫人心裡也知道,反正我是沒什麼可怕的!”謝橘年一點都不怕,畢竟她是現代人,向來不信那些鬼神之說,要老天爺真的一怒之下將她送回去,她也還求之不得了,免得在這長寧侯府破地方亂折騰。
想及此,她更是道:“而且我有沒有亂說話,夫人應該比誰都清楚!要是我沒有打聽錯的話,夫人打從嫁到長寧侯府之後一直沒有去過寺廟,不管是那寺廟還是老祖宗的小佛堂,夫人都沒有去過,是不是不敢去?”
宋雲瑤渾身一抖,“你,你……打聽這些事做什麼?到底有何居心?”
謝橘年莞爾一笑,“我有何居心這不重要,關鍵是夫人有何居心!夫人不是一開始都想要害我嗎?夫人想要鏟除我而後快,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任由著夫人為所欲為吧?我命都快沒了,總得替自己找點保命符吧!”
她每說一句話,這宋雲瑤的臉色便蒼白一番,她更是道:“若說方才在上馬車之前,我有七分把我,可如今看了夫人這樣子,這把握就變成了十分!”
畢竟她是在裡,所以沒什麼不敢想不敢猜的!
宋雲瑤渾身顫抖,嘴巴動了動,卻是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不重要,關鍵是夫人想要怎麼樣,若是夫人在想要害我,保不齊這件事會泄露出去哦!”謝橘年笑的一臉狡黠,她知道宋雲瑤這是害怕彆人的風言風語,害怕被彆人當成妖怪!
宋雲瑤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似的,倉皇道:“好!好!隻要你能替我保守住這個秘密,你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你以後想要在這兒、做什麼,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謝橘年盼了這麼久,總算是聽到自己想聽的話了,如今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好,就這麼一言為定!”
等到下了馬車,那宋雲瑤臉色更是蒼白了些許。
知畫早先得了小溪,早已侯在長寧侯府大門口,一見著宋雲瑤,隻道:“夫人!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蒼白,手心直冒冷汗?”
說著,她更是冷豔眼看向謝橘年,“該不會是謝姨娘在馬車上做了什麼吧?”
謝橘年還沒來得及說話,這剛從寶馬上下來的沈易北就冷聲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莫要一個勁兒怪罪到彆人身上,這長寧侯府之中可是容不得挑撥離間之人!”
原先他心裡隻有宋雲瑤,所以不是誰和宋雲瑤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覺得錯的那個一定不會是宋雲瑤。
但是如今他對宋雲瑤已經失望透頂,每次都可以剛正不阿的站在最公平的位置,所以很多事情也就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謝橘年對他的話還是很滿意的,點點頭道:“侯爺說的是,所以啊,知畫你還是早些扶著夫人早些回去歇息吧,夫人本就在四皇子府中受了驚,如今坐上馬車上又吹了下冷風,得好生歇著才是!”
沈易北點點頭,看向知畫,“你向來是在雲瑤身邊伺候的,暈呀的習慣你最是清楚,我看這段時間你也不用做彆的,好生在雲瑤身邊伺候著!”
說白了,這知畫就算是被抬成了侍妾,可做的還是當丫鬟的事兒。
知畫心裡哪裡會願意?雖嘴上應了一句好,,可麵上缺帶著幾分不甘心的神色……這夫人原先前幾日還和她說過會找一個合適的時候讓她去伺候侯爺的,若以後在夫人身邊耗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侯爺身邊伺候……
謝橘年卻是喜滋滋地回到了芙蓉園,隻是一回去她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宋雲瑤是重生而來,這一點她是可以確定了,隻是宋雲瑤為什麼會那樣害怕白側妃?還是這宋雲瑤怕的其實是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