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 102 章(2 / 2)

穿成六歲小富婆 好好好 7553 字 10個月前

樊辰玥使勁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她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其實不適合談嚴肅的話題,可是她等不及了,她希望在自己惹出更大的禍事之前,及時地踩到刹車。

她以手指當梳,儘量讓頭發看起來柔順些。

她扯扯丁鑫的胳膊,“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丁鑫麵無表情,慢慢點了下頭。

“我接下來跟你說的話,你當我是神經病也好,當我是瘋子也好,但希望你認真聽,”樊辰玥看向丁鑫的眼睛,“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從其他地方穿越進來的。我也說不上為什麼,我就是看了一本書,然後莫名其妙進到書裡來,成了書裡的樊辰玥。六歲時你認識的我,就是我。那天晚上,把你叫去酒店結賬的,也是我。而從六歲到十八歲,這漫長的時間裡,是,”她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胸口,“是她自己在這裡生活,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我一無所知。”

丁鑫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

“她應該在十八歲才認識你,可我,生生讓這個時間提早了十二年,也提早讓她知道了,她是樊霧親生女兒這件事。但正因為這樣,她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樊辰玥語無倫次,“你知道嗎,她竟然給自己的媽媽下過大劑量的墮胎藥,大劑量啊,有可能讓她媽媽失去生命的那種……”

她抓住他的胳膊,頭慢慢低下去,“現在,現在我又用她的身體,跟你度過了一夜,”她猛地抬頭,“如果是我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一點兒也不後悔,可是,這具身體不是我的,我對她存有歉疚感……”

她鬆開他的胳膊,雙手使勁捂住自己的腦袋,“我不知道自己倒底說明白了沒有,總之,以後,我不能和你有任何親密的舉動,不能了。”

她感覺很糟糕。

周遭安靜下來。

她沒聽到丁鑫的反應。

她奇怪地抬起頭。

丁鑫正默默地看著她,黑眸中是探究的眼神。

她無力地搖了搖頭:“算了,你就當我是個神經病吧……”

“不!”丁鑫很突然地打斷了她,“我相信你。”

樊辰玥:“……”

“我喜歡的正是六歲時認識的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還有那晚把我叫去酒店結賬的你。”他表情一本正經,“我喜歡的那個你,是不會告我性騷擾的。”

“你真的這麼想?”

“真的。”

“你不怕我是什麼妖魔鬼怪?”

丁鑫頓了下,坦白地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怕不怕,但是,我相信你說的。”

他竟然輕易就信了自己。

樊辰玥呆呆地看著他,“你確定?”

“我確定。”

她有些看不透他了,她眼睛眨了眨,“你,喜歡我這具身體,還是我的靈魂?或者你自己也搞不清?”

她自己姿色尚可,對男人肯定有相當的吸引力,丁鑫見色起意,她是理解的。

“我喜歡你的靈魂。”

“你明明就喜歡我的身體,”樊辰玥表情糾結,“你睡了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丁鑫口吃,“你誤會了,我們並沒有發生,發生那種關係。”

樊辰玥吃驚:“……”她摸摸自己身上,“我明明記得我撕壞了你的衣服,還有,我身上,很疼啊。”

丁鑫尷尬地笑了下,“衣服是撕壞了,我清晨臨時回家拿了套換洗。但是,除了親吻之外,並沒有發生更離譜的事情。你,你渾身疼,是因為你不聽話,又喝醉了酒,我把你抱上床,你自己又掉下來,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所以你才會疼的。”

樊辰玥張口結舌,難以置信地問:“脫了衣服,竟然沒睡?你確定?”

是個男人都做不到這種吧?

丁鑫尷尬地咬唇,“我隻幫你換了外套,內衣,內衣,內衣沒換。還有,你隻是撕壞了我的襯衣,並,並沒有脫下其他……”

樊辰玥大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太好了。”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這具身體不是我的,我不希望發生那種事情。”

“這樣,我就放心多了。”她說道,“我不知道哪天會離開這裡,既然你說相信我,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

“希望你能好好照顧這具身體的主人,你跟她講講道理,想辦法讓她過得幸福快樂一些,好不好?”

既然丁鑫相信自己,那他可以在她離開之後,好好與原身溝通,讓她不要做偏激的事情,跟她擺事實講道理,讓她可以安安穩穩地度過餘生。

“你,會走嗎?”丁鑫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慌亂,“為什麼要走?你不可以永遠地留下來嗎?”

“命運的安排,又豈是我能決定的?”樊辰玥發出長長地歎息。

丁鑫雙手在身前交握,想要向前去擁抱她,伸到半途卻又突然退了回來,他記起她說過,兩人之間不可以再有親密舉動這句話,他使勁握了握自己的手指,看向她。

“你說過,你的靈魂不排斥跟我在一起。我很高興。我答應你,以後,以後不會跟你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但是,我希望陪在你的身邊。”他看著她,“我不希望你走。”

男人定定地看著她,臉上有期待,有希翼。

他優秀、帥氣。

被這樣的一個男人愛上,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樊辰玥卻開心不起來。

命運提拎著她來來回回,讓她連愛情都不敢輕易地涉足。

她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你真傻。”她歎息,“我爸爸媽媽也是,我其實挺希望在我離開之後,他們能再生一個孩子,把我所給予他們的遺憾,從另一個孩子身上找補回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留下些許傷痛的記憶。尤其是我爸爸,他還沒有真正體會過一個孩子降生時的驚喜,還有孩子小時候的可愛。他稀裡糊塗就當了爸爸,有時候過分地疼寵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覺得欠我的,所以便任由著我這具身體胡來。”

“有些事情是個人的選擇,彆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你已經很好了。”

樊辰玥終於笑了,“但願你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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