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事連忙點頭,對對對,一個不喜歡女人的男人,怎麼會抱女人呢,就算這個女藝人真的長的很漂亮,也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想了想,男同事又覺得好像不對,貌似下午的時候,褚雁鳴就跟龐西西有了肢體接觸,他又看了一眼女同事。
女同事非常敏銳,也可能是共事久了有了默契,一下子就get到了對方眼裡的意思,立刻壓低聲音解釋說:“你沒發現都不是褚老師主動的嗎?”
嗬,女人,偏袒,赤裸裸的偏袒。
男同事動了動嘴皮子,回了一句:“我們西西也沒有主動。”
嗬,男人,袒護,赤裸裸的袒護!
女同事白了男同事一眼,說:“你想哪裡去了,我很客觀好不好。我隻是想表達,兩個人接觸是因為意外。一起組隊參加活動的,有些肢體接觸在所難免,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呀,隻是可惜沒有拍清楚。”
男同事正要點頭讚同,女同事臉上掛著笑容繼續小聲說:“還好褚老師友好敬業,這種鏡頭以後肯定還會有的,誒?你覺不覺得其實褚老師和龐西西還蠻有cp感的呀?”
一直沒開口的攝影師,抓住的重點隻有褚雁鳴“友好”這個關鍵詞,他仿佛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至少在他拍攝的那麼多鏡頭裡,褚雁鳴從來沒對龐西西母子以外的人露出一個笑容。
兩人嘰裡咕嚕說了一會兒,褚雁鳴轉身出來了,便都馬上住嘴,後退給大佬讓開位置。
褚雁鳴出來的時候,龐西西要做的第一道菜的材料已經全部下鍋,外麵的龐牧仍舊正襟危坐,繼續保持開始的那個姿勢。
重新坐下來之後,褚雁鳴告訴龐牧:“後麵有靠背,可以靠一靠,這裡不是學校,不需要這麼嚴肅。”
他的職業病,也是這麼來的,為了拍攝好某一個鏡頭,長時間地保持一個動作,很容易得軟組織損傷的疾病。
過了好一會兒,龐牧才搖了搖頭。
褚雁鳴長眉微皺,兩手交握地放在大腿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從口袋裡摸出龐牧給的糖果,褚雁鳴放在掌心裡,水果色的包裝紙,在漸漸西跌的太陽下,熠熠生輝,反射出唯美的彩光。
龐牧的腦袋,終於動了一下,期盼地盯著褚雁鳴手裡的糖果,小拳頭緊張地捏了起來——爸爸,這是要吃他給的糖果了嗎?他很喜歡爸爸給的禮物,那麼爸爸也會喜歡他給的禮物嗎?
嘴角勾起,褚雁鳴眼尾翹了一下,浮上淡淡的笑色。
試著剝開糖果,褚雁鳴修長的手指在彩色的包裝紙上翻動,但糖果一直沒有被打開。
旁邊的龐牧坐不住了,肉肉的小手伸到褚雁鳴麵前,眨著眼,軟聲說:“我幫你。”
褚雁鳴三根指頭捏著糖果,從善如流地遞了過去,放在龐牧的小手上。
龐牧輕而易舉地打開了糖果,小心地捧在手掌心,生怕被包裝紙包裹著的糖果會掉在地上。
乾淨的手指接過糖果,褚雁鳴送到嘴裡,甜蜜的味道傳到舌尖,一直蔓延到整個口腔,甜的生津。
褚雁鳴不大喜歡甜味,但臉上還是冷冷淡淡的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直接嚼碎了整顆糖,他轉頭說:“謝謝,還有麼?”
苦惱地揪起眉頭,龐牧小聲說:“媽媽隻準我一天吃五顆,今天的都給出去了,明天再給你,好嗎?”
褚雁鳴調整了一下坐姿,正麵對著龐牧,肌肉緊致的胳膊放在椅子的靠背上,嘴角微揚,淡聲問:“那我可以麻煩你替我問問工作人員,這裡還有沒有糖果嗎?”
龐牧樂意之至,立馬就跑到後麵,去問攝影叔叔,有沒有糖果。
攝影叔叔搖搖頭,說沒有。
龐牧有些沮喪地跑回來,垂頭告訴褚雁鳴:“對不起,沒有。”
笑了笑,褚雁鳴淡淡地說:“沒有關係,我明天吃也可以。”
龐牧這才點了點頭,又端端正正地坐著,直視廚房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