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睜大眼睛對視了好半天,誰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
挪開視線,龐西西低聲問:“給狗‘開刀’是怎麼回事?”
褚雁鳴坐近了一點,胳膊幾乎貼著龐西西冰冷的手臂,他起身去找了一件衣服,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平平淡淡地說:“我家裡以前養的狗,生了小奶狗,小奶狗剛生下來前幾天的時候不動,我以為死掉了,就學電視裡給他開刀,就是這樣。”
仿佛聽了一個冷笑話,龐西西有點配合地扯了扯嘴角。
褚雁鳴也有點無奈,就這麼一件小事,從陳深的嘴巴裡吐出來,變得駭人聳聽。
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這件事還沒完,褚雁鳴還有賬要跟陳深好好清算。
褚雁鳴把龐西西手裡握冷的水杯拿了起來,放在茶幾上,雙手捂住她細嫩的雙手,直視她,說:“西西,輪到你告訴我了。”
微微地壓了下巴,龐西西說:“發現懷孕之後,我請了病假,假病曆我表弟在醫院裡給我開的,他很聰明,什麼都幫我安排好了,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不知道。”
挑了下眉毛,褚雁鳴表情保持了一貫的嚴肅冷淡,問:“龐牧的生日,怎麼改的?你是不是還有在JC局裡上班的表弟?”
因為褚雁鳴是查過的,龐牧的出生日期沒有改過,全部是真實有效的。
龐西西有點尷尬地解釋:“沒有……我就一個表弟。龐牧的生日,是因為出生證被護士登記錯位了一個數字。龐牧是十月出生的,正好被她登記成了一月,10-01,隻是因為寫反了……就是這樣。”
“……”
褚雁鳴嘴角抽了一下,完全沒想到,會是這麼回事,他開玩笑地問她:“如果沒有出台單親媽媽也可以給孩子上戶口的政策,你不是還要找個人假結婚?”
龐西西現在還緊張的很,竟然當真了,一本正經地考慮了半天,重重地點了下頭,委屈說:“總不能讓啾啾沒有書讀吧,沒有小朋友一起玩,很可憐的……”
話音沒落,龐西西眼前就壓下來一片陰影,褚雁鳴狠狠地吻在她的唇上,含著她的唇瓣,勾纏著她軟軟的舌頭,霸道地掠奪著,又緊緊地將她擁入懷裡,像是把她柔軟的身體,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他把所有想說的話,說不出來的話,用這樣的方式去表達。
龐西西起初的驚訝和茫然,一點點地被他吻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