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裡?”
少女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一臉茫然。
她最後的印象是因為自己一件事情氣的炸裂。
因為那件事情,她一晚上輾轉難眠。
好不容易睡過去了,等再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極為陌生的環境。
這簡直奇幻。
她明明躺在柔軟的席夢思上,被包圍在雙色的紗帳中。
頭頂上掛著星星圖案的小彩燈,在夜色裡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
這又是在哪裡呢?
一張張課桌,一個個男女。
等等,課桌,男女,這該不會是學校吧?
可是自己不是畢業了嗎?還畢業很久了。
腦袋如同有人拿著棍子在攪腦漿如同漿糊一樣的痛,恨不得立刻就暈過去。
偏偏暈不過去,隻能絕望的麵對現實。
突然,一股股信息從不知名的地方鑽了出來,仿佛撐爆了腦子。
少女倒吸一口涼氣,用雙手不斷的揉著太陽穴。可是即使是這樣,也沒能減輕一絲一毫的疼痛。
kurokawa くろかわ:黑川
kana かな:加奈
東京大學文學係一年級新生
18歲
……
一個個信息的浮現又泯滅,少女的頭痛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然而,她的心情卻越加難受,宛如吞了屎一樣惡心。
啊啊啊啊,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人?
不管是穿越,還是重生,還是穿書,請讓願意的人去不好嗎?
為什麼要找她?她根本沒做好這個準備啊!
鬱悶了一會兒,少女抓了抓頭發,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筆。
麵前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一行行文字。
由於有著原主的信息,她認出了這些文字的含義。
這好像是原主想要參加文學新人獎投稿,特意琢磨著寫的。
隻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寫了很久才隻是寫了一個開頭,廢稿都不知道有多少份了。
少女突然有了一點興趣。
她本來就是搞文字創造的,雖然寫的是,那也是和文字有關。
既然如此,她何不參加一下呢?
反正她和原主一樣,從來就沒指望自己得獎。
畢竟她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沒這個能耐。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該寫什麼呢?
她就是一個寫的,難不成要寫?
嗯--要不就寫吧!
可是寫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太不正經了。
琢磨了一會兒,少女下定了決心。
她決定寫一些無病呻吟的東西,倒一倒腦子裡的黑泥。
以前有些不敢寫的,現在就統統寫下來吧!
反正也沒指望得獎,寫啥都沒關係。
首先,得有一個筆名。
搞文學創作的,大多都有筆名。
有的還不止一個,多的數不清。
少女可不敢拿自己的真名,也不想拿原主的名字。再加上文字工作者的慣例,那麼就隻能想一個筆名了。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筆名到底是什麼呢?
少女原本想拿原主的筆名來用,結果原主根本就沒有筆名。
看樣子是文章沒有寫完,也沒有起個筆名的意思。
這下可好,就得她自己來想一想筆名了。
思考了一會兒,少女仍然想不出什麼滿意的。
最後隻能破罐子破摔,隨手拿了一本書翻了起來。然後又伸出一隻手指,大義凜然的往下麵一指。
茄子?
不行不行,不要這個。
自己?
這個更不行了,還不要這個。
來來回回搞了好幾次這樣的動作,少女終於有了一個滿意的選項。
——團扇。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她之所以選擇這個筆名,其真實原因是因為個詞彙有些熟悉。
以前看的時候,它就經常出現,和宇智波聯係在一起。
少女覺得自己挺奇怪的,火影忍者的漫畫和動漫不怎麼看,偏偏喜歡看有關的。
其實其他的也是如此,還是看的,彆的卻不怎麼看。不是說沒看過,隻是感興趣的不多而已。
少女也懶得剖析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繼續下一個步驟。
一篇文章,首先是文名。
呃……
想不出來怎麼辦?
算了,先放下。
先把文章寫了再說。
之後再搞一個文名也不遲。
這樣想著,她留下幾頁空白後,寫下了第一行字。
******
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我發現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陌生。
不知為何,我覺得我不是這裡的人,再也回不了以前的地方。
我能怎麼辦呢?
現在,我麵臨著兩個選擇,那就是活下去以及死亡。
雖然有兩個選擇,其實隻有一個選擇而已。
我承認,我是一個懦弱的人。
我害怕痛苦,非常非常的怕。
即使是指甲受傷,也會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流淚。
如果是在關心我的人的麵前,還會正大光明的痛哭流涕。
所以死是不可能死的,隻有好好活下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