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寫的呀?”
山下紀真見好友遲遲沒有發出去, 問。
“對呀!”黑川加奈笑道:“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特色的人物了,我要多寫點。”
山下紀真搖搖頭, 感歎道:“真慘。”
“什麼?”
黑川加奈鼓起雙頰, 義憤填膺的質問道。
“哪裡慘了?”
山下紀真下意識的抿嘴微笑, 沒有回話。
社會性死亡, 還不慘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 這更讓人銘記。
黑川加奈白了好友一眼,隨口放下玻璃杯,又吃了幾口水果,繼續寫文。
山下紀真覺得反正也沒自己什麼事兒,便伸長了脖子湊過去看,隻見上麵寫道:
今天我又收到了一枚五元供奉,來自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願望是媽媽能開心快樂。
這可難不倒我。
女人喜歡什麼?喜歡花呀?
隻要見到鮮花,她們總會開心的。
於是我去山野中摘了一些鮮花,簡單的打包了一下,敲響了小女孩的家門。
不久後, 門開了。
一位腳步沉重的年輕夫人走了出來, 驚疑不定的看著我。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小信徒的媽媽, 隻見她穿的嚴嚴實實,還用衣服遮著臉, 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不過就算是如此, 我仍然看的到她身上愛的痕跡。比如眼角的青紫, 又比如手上的血漬。
原來, 這是一位被愛著的夫人。
真好呢!
我這樣想著,遞出了我手裡的花。
“美麗的夫人,請連同我的心意,一起收下。”
小信徒的媽媽一臉錯愕的看著我,仿佛看見了奇跡。
隻是還沒有等她回過神來,房子裡就闖出來了一個人。
西裝革履,風度翩翩。
“八嘎,小小年紀不學好。”
這是對我說的。
“賤人,就知道勾引人。”
這是對小信徒的媽媽說的。
唉,看起來一個人摸狗樣的人,說起話來卻毫不客氣。
更過分的是他揚起了巴掌,朝著小信徒的媽媽扇去。
我一看心裡就覺得堵得慌,像是有一塊石頭壓著似的。
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秀什麼恩愛?
於是我先是向前走了一步,然後拉著小信徒的媽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往後退了一步。
就這麼一退,恰巧躲過了愛的愛撫。
隻是那男人一個踉蹌,收拾不住架勢,跌倒在地。
他痛苦的哀嚎了一聲,大罵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看我不好好教訓你們。”
說著站起身,衝我打來。
我一看這架勢,得意得翹起了嘴角。
瞧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連男人都能吸引。
看在他這麼愛我的份上,我決定好好的滿足他。
於是一個馬步向前,一記左鉤拳右鉤拳,再來一個蹬腿前踢,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