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岑還處於呆滯的狀態,同手同腳地朝校門走。
沈梧風一直目送傅岑,直到他消失在視線裡,這才轉身走向剛剛偷拍那位。
那名同學被沈梧風走來時的氣勢所攝,畏懼地退後兩步,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我這就刪掉。”
說罷就要動作,沈梧風卻道:“把你拍的照片傳我一份。”
路人同學:“啊?”
一分鐘後,沈梧風滿意地拿到他跟傅岑擁抱的照片。
坐到畫室裡,傅岑臉上的紅暈也沒淡下去,他用手背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頰,老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想自己應該是被沈梧風那尊完美雕塑的外形給蠱惑住了,他應該隻是膚淺得喜歡沈梧風給他帶來的藝術靈感。
傅岑升起一絲愧疚,怎麼能對一個有孩子的直男浮想聯翩。
這個直男還是他老板。
晃晃腦袋,傅岑將亂七八糟的念頭晃走,專心調試顏料,這節是色彩課,需要從色相、明度、純度等方麵,組構一副撞色作品。
黃同學正在跟旁邊的人交頭接耳說些什麼,趁老師不注意這邊,在畫板後麵翻起手機。
傅岑的肩膀突然被戳了下,黃同學小聲道:“你上榜了。”
傅岑眨眨眼:“上榜?”
“就是前段時間推薦校草的投票榜啊。”黃同學以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會不知道吧?”
見傅岑搖頭,黃同學震撼住了,他之前是進深山老林了嗎!
其他候選人的支持者還罵傅岑刷票呢,感情人家壓根不知道有競選這回事。
黃同學升起關懷斷網少年的責任感,耐心跟傅岑解釋:“長藤學府每年春季都會舉辦一次校草評選,這次你榜上有名,本來最開始你的票數不多的。”
黃同學賣個關子,但見傅岑並不感興趣,轉回頭繼
續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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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數就突然暴漲到了第一。”
長藤學府選校草不光看顏值,還得看能力,所以傅岑哪怕被公認為神顏,之前除了狂熱顏粉,也並沒多少人投他。
能力展現出來後,票數才激增。
可這卻惹上了另一批過激人。
“你把蟬聯三屆校草的舒學長擠下去了。”黃同學用既崇拜,又擔憂的糾結目光看著傅岑,“他那批粉絲挺惡心的,肯定會找你的不快。”
舒學長隻要再蟬聯一屆,就能成為長藤學府有史以來,第一位壟斷校草之名的學子。
真正刷票的反而是舒記笙的支持者,為了讓舒記生穩拿這屆的校草,他們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號召身邊所有人將票投給舒記笙,投一次可以獲得一次抽獎機會,獎品最高是環球旅遊行宿食費用全免。
對彆的候選人十分不公平。
但學生會那邊賣舒記笙麵子,認為如果能成就一次四屆蟬聯,也是一段佳話。
沒想到中途冒出個傅岑,票數直接飆升,遠遠超過了刷票的舒記笙。
而傅岑本人,對此一無所知。
莫名其妙就當上了長藤學府的新任校草。
傅岑從黃同學的話裡聽出,他好像又惹上了麻煩。
色彩課結束,教授不出意外又表揚了傅岑的作業,每次實踐課這位教授都會拿傅岑當正麵教材,可以說很喜歡傅岑了。
傅岑被人誇就會臉紅,走到他旁邊的慕堇儀瞅見,輕嗤一聲:“彆得意的太早,你撞上舒記笙,遲早會跌跟頭。”
慕堇儀說完,態度強勢地搶過傅岑手裡沾著混亂顏色的畫筆、調色盤、小鏟子。
周圍的同學目光開始往這邊瞥。
傅岑一臉懵:“你乾嘛?”
慕堇儀高傲地仰著下巴,拿著去了水槽,一邊皺眉嫌惡一邊仔仔細細將工具都洗乾淨。
不僅傅岑,就連班上的同學們都驚呆了。
洗完,慕堇儀將東西扔回給傅岑,冷笑:“看什麼看,我單純就是喜歡洗東西,這是我的自由!”
傅岑愣了下後,狐疑道:“你該不會,在履行給我當牛做馬的、賭注?”
當牛做馬四字一出,慕堇儀跺腳惱羞成怒:“你管不著!”
說罷扯了桌上的紙巾擦著手,怒氣衝衝帶著自己的小弟們走了。
班上爆發出零零星星的笑聲,到最後越來越大,沒人想到慕太子居然也有這一天。
也得是他打賭的對象是沈梧風,如果不履行,慕堇儀肯定有得好果子吃,隻能忍著脾氣。
但主要的原因,還是傅岑斷送了舒記笙的校草蟬聯這事,讓慕堇儀覺得傅岑沒那麼討厭了。
傅岑倒是鬱悶得很,他並沒有真想讓慕堇儀這樣做,社恐恨不得離這樣的小少爺遠遠的。
上完課,傅岑收起自己的東西,向校門口走去,一路上幾乎所有人都悄悄看他,看
() 這位新晉長藤校草。
傅岑加快了腳步,天馬行空地向要是能選一個忍術,他一定選隱身消失。
卻在下步梯時被人堵了,一群穿著前衛時尚的同校校友,挑釁地問:“你就是傅岑?”
這種情況下,傅岑答自己就是才是傻:“不是啊。”
這群人一時哽住。
他們既能堵傅岑,肯定知道他就是的,其中一人直接道:“隻是有個聚會想邀請傅同學一起,希望能賞個麵子。”
說著,他們將傅岑團團圍住,誓有股他不跟他們走,也要綁著他走。
傅岑已經在想要不要報警了。
氣氛僵持時,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你們這是乾嘛?”
這群校友一看來人,立刻收斂了爪牙,笑嘻嘻跟對方打招呼:“舒學長,好巧啊,這是要出校嗎?”
舒記笙並沒理他們,目光落在傅岑身上,他們也識趣,找了個借口灰溜溜跑了。
傅岑將手機重新揣回兜裡:“謝謝啊。”
這位舒學長看來並沒黃同學說的那樣討厭他,傅岑朝人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舒記笙也朝他笑了笑,隻不過笑得很是生硬。
他道:“我知道你。”
傅岑有些尷尬:“因為校草競選嗎?”
“不,在那之前。”舒記笙臉上刻意的笑消失,“在你成為沈梧風的合約伴侶前,原本我才是那個備選人。”
傅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