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梧風終於放開他時,傅岑唇和舌頭都是麻的,他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向沈梧風,磕磕絆絆道:“我們現在還是合約伴侶的關係嗎?”
沒有安全感的少年,緊張得蜷縮著手指。
沈梧風道:“在我這邊,早就不是了,我說過,我在追求你,那你呢,岑岑?”
聽到這個昵稱,傅岑臉龐紅到滴血。
沈梧風附在傅岑耳邊低道:“親你時,我會產生一個正常男人,親吻自己愛人的正常生理反應。”
壓低的磁性嗓音,聽得人心臟都瑟縮了一下,不要太蠱惑人心。
傅岑腦袋嗡嗡的,他沒跟人這麼親密過,從小到大也很少接受過這方麵的教育,他可以麵不改色地注
視裸/體的模特,畫下人體肖相,原因也在於他腦子裡就沒有過,這方麵的意識。
可是現在,好像打開了任督二脈,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沈梧風讓他好好睡會兒午覺,自己起身出了浴室衝澡,傅岑同樣緩了好一陣兒,才將身體的燥熱壓下去,回頭看向熟睡的小崽崽,鬆了口氣,下次不能任由沈梧風亂來,萬一小崽崽被鬨醒了怎麼辦。
下午場的比賽直播時,在高清鏡頭的拍攝下,所有人都發現傅岑的嘴唇好像有些腫,嘴角還破了皮,雖然午睡起來後傅岑拿冰袋敷過了,但依舊很明顯。
台下的cp粉已經快要幸福得厥過去,長焦鏡頭抵著傅岑的嘴一直拍,姨媽笑比AK還難壓。
傅岑最開始還不自在地一直抿唇,等進入狀態後,再度忘掉了周圍,專心畫筆下的海底世界。
他畫著各種海底魚的輪廓,它們井然有序地遊曳,僅僅隻用兩種顏色的過度,就畫出斑駁多彩的意境。
在比賽結束時,傅岑連帶著也將水生植物的初階段也畫完了,一副大致的作品已經很好得呈現出來,在第一時間被發在網上,與其他十五名選手的作品進行對比。
每個畫手都有自己的風格,一時間也看不出來誰優誰劣,但粉絲們自然會無腦誇傅岑的畫,直把他誇得天上僅有地上絕無。
傅岑看了下,就沒好意思繼續看了。
這樣誇他,真的不會很拉仇恨嗎?
沈思故給傅岑揉揉肩膀,捶捶後背,貼心地問傅岑:“粑粑,泥想喝鮮榨橙汁還是鮮榨花生汁,想看哪部動畫片?”
傅岑享受著小崽崽的照顧,卻說得都是小崽崽喜歡的:“橙汁和超級飛俠吧。”
沈思故“耶”了聲,跑去廚房跟廚師說,過了會兒端了兩杯橙汁過來,打開電影房的大屏幕,調到超級飛俠跟爸爸一起看。
可憐的沈梧風已經被送回私人醫院進行治療了,不過醫生說今天治療的流程結束,是可以出院回家休息。
沈思故要趁父親不在,好好跟爸爸多待一會兒。
傅岑突然說起一件事:“崽,總決賽結束後你是不是也要放暑假了呀?”
沈思故一聽暑假,就開心得在沙發上蹦蹦跳跳:“粑粑說好的,放暑假要去海島玩!”
傅岑點頭:“到時候爸爸教你遊泳和潛水。”
聽到可以遊泳,沈思故撲到傅岑懷裡,抬起興奮得紅撲撲的小臉蛋:“素不素闊以康到粑粑畫裡的海底世界?”
“嗯!”傅岑誘惑他,“學會深潛還能跟海豚一起玩,可以去撿海底貝螺,說不定還能見到美人魚呢!”
傅岑說著說著,又開始滿嘴跑火車了。
沈思故眨眨眼:“美人魚有粑粑醬麼好看嗎?”
傅岑:“美人魚比爸爸好看。”
沈思故聽不得這些,用小腦袋頂著傅岑的肚子:“粑粑素最吼看的!”
父子倆鬨了會兒,傅岑將崽撈起,扯了扯沈思故圓嘟嘟的小臉
:“總之海底非常神秘,一時半會兒學不會深潛,我們以後慢慢學。”
雖然小崽崽不明白,為什麼爸爸這麼執著要他學遊泳,但很聽話地點點頭:“學廢了有獎勵嗎?”
傅岑難得糾正崽的小奶音:“是學會了。”
“學會了有獎勵嗎?”
“嗯.......”傅岑問他,“你想要什麼獎勵?”
“想要海盜船,像超級飛俠裡的那個海盜船!”
“不行,換一個。”
沈思故認真想了想,紅著小臉道:“那,想要和粑粑永遠不分開。”
傅岑被小崽崽撩得心臟一陣重擊,抱著他親了好幾口,親得小崽崽東倒西歪咯咯直笑。
彆墅裡一派溫馨之景,而老宅子中,卻氣氛肅穆,向老坐在主位,神色嚴肅地看著跪在廳堂正中的學徒。
此時網上已經開始傳播關於學徒一些不堪的視頻,有人看到後發現是跟在向老身邊的那小孩,將電話打給了向老詢問情況。
向老這才將學徒叫來詢問。
然而學徒始終不肯說,那些視頻他也看到了,唯一慶幸的是他幾乎沒有名氣,而且一些地方打了碼,視頻傳播得並不廣,大多數人當作一個熱鬨看。
他知道這是舒記笙在警告他。
向文博再次問道:“你確定不說嗎?”
學徒低著頭,在向文博的威壓下,身體微微發顫,可嘴從始至終也不肯張一下。
向文博道:“你以為你將花盆故意放在二樓欄杆邊緣,能瞞得過我?你母親跟你鬨得那麼僵的原因,你突然改畫漆畫的原因,我都猜不到是吧?”
從看到舒記笙的畫跟扈知秋以前畫國畫的風格很像時,向文博就隱約猜到,礙於這孩子活得艱難,並沒戳破而已。
“我能教你畫,教不了你做人,你要想做一個光明磊落的人,首先就得直麵自己的過去,接納曾經的不堪,成為一個勇敢的人,而非懦弱得去當彆人的劊子手。”
向文博看著學徒單薄的身體,歎了口氣:“這些,也應該是你母親希望你做到的。”
學徒眼眶溫熱,網上的人在看到他曾經被人強迫下拍的那些視頻,說的全都是:
[我看他也挺配合拍這些吧,小小年紀不學好,搞這些歪門邪道。]
[他自己要是清清白白,哪會招惹上這些事,說不定私下比視頻裡更放浪。]
[這人是誰啊,哪個學校的?學校估計要勸退了吧。]
在這些言論下,學徒根本提不起來勇氣,當看到視頻的流出來時,他第一反應是給舒記笙道歉,他害怕母親看到這些,還將母親的手機藏起來了。
這一整個下午,他都風聲鶴唳。
向文博站起身,決定還是去找傅岑商量下,怎麼處理這件事。
扈知秋終於開口:“向老,我想好了,以後畫國畫,不再給人替筆了。”
無論未來舒記笙要怎麼對付他。
扈知秋不想奢望有下輩子,這輩子能改變的事,他也不想留在下輩子。
而學徒原以為這些視頻將一直成為他的黑曆史時,當天夜裡,耀星的公關部就已加班加點,將網上流傳的所有視頻全部和諧掉了。
並且追溯到原始網盤,直接清理了裡麵所有儲存的所有不合法視頻和音頻。
因為有過一次經驗,這次行動的效率非常高。
耀星的公關部之所以幫扈知秋壓下這些,還是傅岑那天聽了扈知秋給他的錄音後,拜托沈梧風幫忙讓人盯著下。
而他默默為學徒做的這些事,傅岑從沒跟學徒說過,發現視頻全都不見後,學徒才意識到,是師哥在背後幫助他。
他想,他也該為師哥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