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青楊氣喘籲籲地推開門,就著清冷的月光,他看到了讓他睚眥欲裂的一幕,青苗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而自隔間內傳來的光亮,更是讓他感覺渾身鮮血似乎都要凝固住了。
“滾出來!”少年怒吼道。
在寂靜的夜晚,聲音被傳得很遠,但熟睡的鎮民聽不到,而聽到的也未必會管,在廢土上生存的他們早就領會了明哲保身的道理。
而聽到動靜的戴夫,不耐煩的從隔板後麵走了出來,再次被打擾到好事,他神色變得極為陰沉。
“戴夫!”青楊的聲音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戴夫用手電晃了晃少年的眼睛,有恃無恐道:“怎麼,你又想留下來欣賞嗎?”
青楊微微側首,憤怒讓的胸膛劇烈起伏,眼中逐漸染上血絲,但他的心裡卻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青苗的胸口還有起伏,應該隻是昏迷。
戴夫身上的那套警衛隊的製服還算齊整,他應該還沒有得逞。
但戴夫的話卻差點讓他失去理智,那是他無意間看到的一幕,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的父親死於一次狩獵,母親生下青苗後沒多久也去世了,他的姐姐當時才十三歲,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要養活兩個弟弟,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然而,他除了心疼姐姐,恨自己太弱小太無能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而這畜生知道,那時候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當時,他無法保護姐姐,但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事情重演。
長久以來積壓在青楊心中的仇恨徹底爆發。
麵對少年的爆發,戴夫隻是輕蔑地笑了笑。
一個是戰鬥經驗豐富,強壯的成年男性,一個則是長期營養不良,沒什麼經驗的少年。
兩人並未纏鬥太久,局勢很快就一邊倒,但少年的倔強讓他不願意放棄,這也激起了戴夫的凶性……
隔間內,躺著的江軼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耳邊傳來的聲音讓她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隨即她的表情越發古怪,她外袍的衣領怎麼開了?
我去,難道是狗策劃趁著玩家下線的時候,利用玩家的克隆體乾些醬醬釀釀的事情?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抖了抖,感覺細思極恐,說好的正經遊戲呢?
當江軼繞過隔板,看到就是有些少兒不宜的一幕,她立刻不好意思地抬手遮住眼睛,然後透過指縫光明正大的看。
好家夥,狗策劃果然有點子東西,這是她不花錢就能看的東西嗎?
隻見地上,躺著一個少年,一個高大的男人騎坐在瘦弱少年的身上,少年拚命掙紮,但孔武有力的男人躬身牢牢地壓著少年的動作,一隻粗大的手掐著少年的纖細的脖子……
但下一刻,江軼就發現不對,而當她看到蜷縮在地上的青苗,原本驚訝的表情更是被憤怒所取代。她承認她的自由意誌已經被“亞空間”腐化,但她的腦子還沒畸變。
因為被掐住脖子,青楊感覺一陣窒息,他想反抗可他的力氣根本抵不過戴夫,他感覺腦子漸漸變得混沌,難道這一次他依然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戴夫背後,他嘴唇翕動,他想說“快走”,可是他喉嚨被掐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絕望。
戴夫看著青楊的臉因為窒息變得漲紅,眼睛暴突,掙紮也漸漸變得微弱,他心中升起一種虐殺的快感。
這時,酒精也開始進一步發揮作用,他的反應變得有些遲鈍,自負讓他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有人能威脅到他。
或者說色令智昏。
在戴夫看來,隻要解決了眼前這個礙眼的小子,他就可以儘情地享用美人。
但下一刻,他感覺後腰一陣鑽心的疼,他下意識地直起上半身,手下的力道也鬆了幾分,然而等他察覺到危險時已經遲了。
江軼單腿屈膝抵在男人腰椎上,同時憑借著身體的重量,重重地往下一墜,因為脊柱凹陷處受力,迫使男人不得不抬起上身,露出脖頸,此時她的右手已經握著一把傘.兵刀。
寒光隨著她的手舞動,輕鬆的劃開了皮肉、細小的血管、咽喉,緊接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