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要臉的!
可是,當他踏入風林火山法陣,還不等他真正進入宣政殿,突然感知到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氣息,腳步微微一頓。
熟悉,是因為曾經感知過。
陌生,是因為這道氣息已經很久沒見了。
果然。
當太聖踏入宣政殿,立刻看到,李雲逸罕見的走下了高台,如今正站在一麵牆前觀望什麼。和他一樣背對著自己,甚至並肩而立的,是一道身著雪白長衫的身影。
“鄔羈?”
太聖隱隱記得此人的名字,作為曾調查李雲逸過往的主要負責人,看到眼前這一幕,他更忍不住想起了李雲逸和鄔羈關係的不俗,如今又再一次確定這一點。
“關係緊密,才智過人,城府極深……”
太聖回憶對鄔羈的點評,眉頭微微皺起。
鄔羈不是被李雲逸安排帶著巫神教去肅清南楚市井了麼,怎麼突然回來了?
莫非,也是為了這場大戰?
太聖隱隱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並沒有多想,下一刻,他的目光已經徹底被李雲逸鄔羈身前牆壁上懸掛的碩大地圖吸引。
是東神州的地圖!
不過大部分區域的描繪都很模糊,隻有南楚部分,和東齊邊境部分才最清晰,上麵更有各種顏色的紋痕遍布,像蜘蛛網一樣淩亂,讓對沙盤推演毫無經驗的太聖摸不著頭腦。
直到。
太聖並未掩飾自己的腳步聲,李雲逸扭過頭來看了一眼。
“來了?”
麵對李雲逸如嘮家常一般的口吻,太聖本能點頭,實在是猜不出李雲逸究竟是召喚他來做什麼,索性直接道。
“王爺召喚老夫可是為了我巫族接下來的作戰計劃?請恕老夫無禮,這件事,老夫實在是無法向王爺提供幫助了……”
太聖開門見山,直接了當地道出自己的難處,也算是開誠布公了,為的自然是李雲逸的理解。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等他話音落定,首先迎來的卻是……
鄔羈充滿疑惑和詫異的目光,在他和李雲逸身上掃過。
“殿下沒同他說?”
說?
說什麼?
太聖聞言一愣,雖然聽不懂,但從鄔羈的口吻和反應上,他卻突然有種自己似乎說太快了的預感。
果然。
李雲逸輕輕一笑。
“確實沒有。”
“不過,現在說應該也來得及。”
“既然你開口了,就由你來說給他聽吧。”
說著,在太聖驚訝的注視下,李雲逸竟然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半躺半臥,似乎在鄔羈麵前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君臣有彆這回事,整個人散發出的輕鬆更是他從未在李雲逸身上見過的。
正當太聖再次因為李雲逸和鄔羈之間的關係驚詫之時,後者的話音已經在耳畔響起。但隻是第一句,就讓他心頭忍不住猛地一跳。
“不用問。”
“藺嶽的計劃很簡單,也很明了,根本不需要再問,就是以點破麵。”
“這張地圖上描繪的,就是你巫族接下來的行軍路線和目標。或許不夠精準,但也有八九成的把握。”
以點破麵?
這就是他巫族的計劃?!
太聖駭然望向眼前牆壁上的地圖,一張張顏色迥異的絲線化成一張大網,把幾乎把整個東齊南楚的南境邊關都籠罩在了裡麵,心頭震蕩不已。
這是推演出來的?
是李雲逸還是鄔羈?
太聖猛地扭頭望向李雲逸,而後者施施然半躺著,似乎早就想到了他會有這樣的反應,輕輕一擺手。
“彆看我。”
“這部分都是他小子推演出來的,我隻是總結了一下罷了。”
李雲逸說的輕描淡寫,可當這些話傳入太聖耳中,就遠遠無法那麼平靜了。
鄔羈?
他竟然僅僅憑借他們巫族這些天的行軍和戰備,就推演出了這些?
這是何等妖孽的智慧?
並且,鄔羈是自己人,倘若他是敵人的話……
太聖陷入內心的震驚裡無法自拔,這時,聽到李雲逸的誇讚,鄔羈輕輕一笑,道。
“嗬嗬。”
“既然已經掌握了你巫族的戰備情報,若是再推演不出你巫族的作戰計劃,那鄔某未免也太蠢了。”
“殿下也實在太謙虛了。我也不過就是站在你的肩膀上推演一下大局而已,接下來,如何為金靈族打開局麵,就要靠殿下指點迷津了。”
太聖聞言驀地一怔,有些不理解。
為自家金靈族打開局麵?
這是什麼意思?
躺椅上,李雲逸聞言也是眉頭一揚,終於睜開了雙眸,閃過一抹精芒。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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