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大秦王站定虛空亂流,沉默許久,終於一聲長歎,幽幽望了大夏王所在的方向一眼,轉身離開。
大夏王,依然沉浸在往日的記憶裡無法自拔,但是自己……
總得有人要學會麵對現實啊!
……
大秦王走了。
帶著大夏王的警告走了。
走時臉色沉重,並不好看,更多的卻是無奈。
隻是就在這時,他沒有看到,就在他轉身離去的瞬間。
嗡!
大夏劍金光劃破虛空,重新落回大夏王的手心,女人狠狠瞪了他離去的方向一眼,頗為真實,但當再次垂目望向那銅色棺木,眼底深處,突然閃過一抹精芒,哪裡還有先前的暴怒?
還有憤怒。
但更多了一絲吃驚。
是的。
大秦王說的沒錯,此地是她特地為心上人所設的衣冠塚,哪怕數萬年前已設下,但這些年來,每次出關,她都會前來緬懷,寄托哀思之苦,並且用新的手段加持此地,尋常之人,哪怕是大秦王的分靈,想要破開此地也幾乎不可能。
即使做到了,此地也絕對不會隻是這副模樣,恐怕整個小山都要崩碎。
可是。
它沒有。
潛入者似乎極其熟悉此地,悄無聲息的潛入其中,甚至直到他打開木棺的一瞬間,自己才覺察了。
或者說,是熟悉……
她的手段!
想到這裡,大夏王的眼神突然變了,劇烈震動起來,充滿不可思議。
是啊。
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世上,誰能如此熟悉的了解她的手段?
沒有人!
哪怕大秦王也不能!
理論上說,唯一熟悉自己,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已經死了。
除非。
“他……他還……”
大夏王嘴唇顫抖,真靈劇烈震蕩。身為無敵洞天,她對自身的掌控已經達到了這世間的極致,可這時候,卻根本無法完整說出內心的想法。
“他,還活著?!”
轟!
內心自語,大夏王卻如被雷擊,整個人徹底僵住了,被內心的思付所攝。
這可能麼?
一個在數萬年前已經死去,甚至連魂燈都已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熄滅的人,竟然過了?
亡者重生?
如果是彆人給大夏王講述這個故事,她恐怕早就一劍劈下去了,根本不會給對方說完的機會。
老娘哀思萬年,你調侃我?
可是,當她自己想到這種可能……
“有可能!”
“生命一道,詭秘神奇,連我和大秦王都因此……真有可能!”
想到這裡,大夏王激動澎湃,已經很難自己了,臉上清淚流下而不自知。
但偏偏就在這“驚心動魄”的時候,她反而變得更理智了,超乎以往百倍的理智。
“但……若是活著,他怎麼不來見我?”
“怎可能不來見我?”
“還是說,是我真的想多了。將那東西取走的,並不是他,而是他的隔代傳人?!”
大夏王眼底光華漸漸黯淡,籠罩千裡方圓的神念收斂。
無需再查。
降臨此地的第一時間沒能追蹤到對方的行蹤,大夏王就知道,自己今天恐怕真要一無所獲了。
但她非但沒有失望,眼底暗藏的神韻反而更加堅定,深刻入骨。
“找!”
“窮儘畢生之力,我也要找到他!”
“當麵問問,在臨終之際,他是否還……記得我!”
呼!
金光收斂,黑暗無聲無息再次降臨。
大夏王離開了。
今夜之事仿佛隻是時光洪流之中的一枚浪花,並未泛起多大波瀾,除了大秦王之外,無人知曉。
但世人同樣不知的是。
當夜。
夏王城燈火通明之下,無數暗影被一道神秘的命令激活,天剛蒙蒙亮,他們已經出城而去,如暗流洶湧,蔓向中神州各個角落。
尤其是中神州第三凶地雲夢澤,更在五天之後,爆出驚人之令。
“夏王令!”
“從今天起,雲夢澤方圓萬裡,為我大夏所有。所有想入內磨礪者,必先登記在冊,由我大夏清點!”
遠在億萬裡之外的大夏王朝竟然如此霸道強硬的封鎖了整個雲夢澤?
此事一出,整個中神州震動連連。
一個雲夢澤不算什麼,畢竟它本就是一處凶地,無主之地,大夏想封鎖也無所謂,反正隻要登記在冊就一樣能正常出入。
可是。
這真的隻是普通的監管麼?
大夏王突然發此號令,究竟是為了什麼?
莫非,它和這些時日各大聖宗皇朝加速搜集神源有關?
無敵洞天地位尊崇,一舉一動都被世人矚目,更何況大夏王這命令還如此奇怪,世人哪能不好奇?
所以一時間,當大夏王這命令傳出,前來雲夢澤磨礪己身的人竟然更多了,每天絡繹不絕,超過之前百倍!
……
當然,此事暫時和李雲逸無關。
五天後的這一天,他正坐定宣政殿王座之上,閉關參悟。
突然心頭一動,李雲逸睜開眼眸,精芒如穿破重重空間,望向南蠻山脈方向。
“他們,應該已經到了,快要開始了吧?”
思緒浮動,李雲逸不由再次想起五天前,當他當著眾人的麵說出要派他們奔赴南蠻山脈,目的是南蠻山脈遺跡時,眾人臉上的錯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