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逸舞動左手,手中銀針閃電般刺入了脖子內一個穴位,隨後又對著小腹紮了一針,他腹部劇烈收縮,他一隻手端起一個缽盂,張嘴吐起來。
將剛才喝下的藥吐出了大半後,李雲逸再次拿起手中的銀針在身上紮了起來。他看都沒看穴位,感覺隨意在亂紮一般。很快半個身子被紮了七八針,最後他用銀針在右手中指上一紮,大拇指一捏,一滴滴黑色的毒血流了出來,滴入了缽盂之中。
他拿起餐布擦了擦手和銀針,穿上上衣,幽幽一歎道:“聶陽的女兒好像嫁給了二哥當側妃吧?看來是二哥的信到了?這才幾天啊,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殺我?聶陽,我本不想動你,既然你想死,那本王隻能成全你了。”
……
外麵,林大夫已和許巡一道離開彆院,抵達一個小院後,許巡急切問道:“怎麼樣了?”
“喝了!”林大夫非常肯定地說道:“我親眼看見七王子喝下去的,他子時之前必死無疑!”
“好!”
許巡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就在這待著,哪裡都不要去,子時後隨我一起去確認。隻要七王子死了,我會立即安排你和你的家人出城,答應給你的一千兩銀子一兩都不會少。”
“謝將軍!”
林大夫急忙行禮,眼中卻沒有半點喜色,白銀賞賜什麼的他不在意,隻求許巡守諾放他一家老小離開。
許巡快步離開,還安排了兩個親衛去李雲逸的彆院外監控。
聶陽收到消息之後,微微頷首,隨後叮囑道:“善後事宜一定要安排好,該處理的儘快處理。”
許巡笑著拱手道:“放心吧,將軍,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
……
子時一刻。
許巡帶著兩個親衛,還有林大夫來到彆院外麵。許巡讓兩個親衛守在院外,他帶著林大夫進入院內,他沉聲道:“逸王殿下歇息了嗎?許巡求見!”
“啊!”
裡麵一個侍女的驚呼聲響起,接著另外一個侍女大喊起來:“殿下,殿下,您怎麼了?快來人啊。”
“好!”
許巡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大步朝裡麵走去,林大夫咬了咬牙跟上。許巡直接推門而入,看到兩個侍女還在驚呼,他身形如電,兩記手刀直接將兩個侍女給敲暈了。
進了內屋,床上的李雲逸嘴角都是黑血,麵色蒼白,毫無氣息,看起來已經中毒身亡。
“林大夫,快過來看看!”
許巡大喝一聲,林大夫連忙弓著身子走了進來,將藥箱放在地上,伸出手去給李雲逸把脈。
就在此刻,李雲逸的手突然動了,隻見他的手閃電般一揮,兩根銀針快速刺入林大夫左腹的兩處穴位。
林大夫感覺被定住了一般,身子居然不能動了,就連話都喊不出來。他站在床前,恰好遮住了後麵許巡的視線,許巡根本沒看到李雲逸的出手。
李雲逸麵色漠然地看著林大夫,眼神毫無情緒波動,像是一座萬古不化的森寒冰山,把林大夫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林大夫,怎麼樣了?”
後麵的許巡等了片刻,有些不耐煩了,詢問了一聲。他正要探頭來看,李雲逸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嚇了許巡一跳,本能的抽出腰間佩刀,體內真氣急速運轉。
“你,你…沒死?”
看到李雲逸望著自己,饒是經常刀頭舔血的許巡都有些害怕了。一個剛才明明已經死透的人,現在突然坐起來,難道是詐屍了?
“嗬嗬!”
看到許巡震驚的樣子,李雲逸嘴角露出了笑容,他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嘲弄說道:“許巡,你敢謀刺本王?誰給你的膽子?是李雲宇嗎?”
李雲宇是二王子的名字,許巡聽到李雲逸的話反而不害怕了。隻要不是鬼,那就沒什麼好怕的,李雲逸一個殘廢,他直接格殺又如何?
刀光乍起,許巡手中戰刀如一條白龍般快速朝李雲逸斬去,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顧忌的,先殺死李雲逸,再善後不遲。
“不對——”
許巡身子剛剛衝出,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體內真氣在此刻竟然亂了,狂暴地在經脈內四下衝撞,根本不受控製。如果他繼續運轉真氣攻擊的話,下一秒他將爆體而亡。
他連忙停止運轉真氣,立即全力壓製狂暴的真氣,身子卻被慣性帶著朝前方衝去,抵達床邊才堪堪停下。
李雲逸似乎算準了許巡要衝過來般,手中的銀針輕飄飄地朝許巡左腹兩處穴位刺去。和林大夫一樣,許巡身子也不能動了。許巡待遇比林大夫好了許多,李雲逸還在許巡脖子和頭上分彆紮了一針。
刺完最後一針,李雲逸長長吐出一口氣,歎道:“這身子骨真弱啊,隨便活動了一下,就有點吃不消了,看來回頭得好好調理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