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有五大軍區,東部西部北部南部和中部,其中南部軍士算是最弱的。
因為南麵沒有敵國,隻有三大諸侯國和南蠻山脈。東部要防禦東齊,西部要防禦西晉,北部要防禦大周,中部則護衛楚京。
儘管如此,南部軍區也是一大軍區,南部軍區的統帥,那是一方霸主。是南楚最頂級的大人物之一,手握三十萬軍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李雲逸能成為南部軍區的統帥,那他就可以“死而複生”了,因為他是南楚的人了,三營打造秘方也沒人會搶了,因為他是南楚的軍區元帥,那肯定要想辦法提升手下軍士。
如果李雲逸將南部軍區的軍隊提升完畢,那他將成為南楚最有權勢的人之一,和公羊裘司馬躍都可以平起平坐了。所以公羊裘的許諾不可無不重,一個三等諸侯國的攝政王,和南楚的一個頂級巨頭,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如果換做彆人,肯定會怦然心動。
李雲逸卻心裡嗤之以鼻,這塊餅看起來很誘人,但他隻是一塊餅。公羊裘能不能做到是個未知數,他又不是羋熊。
就算成為了南部軍區的統帥,羋熊會真正信任他?會無條件的支持他將南部軍隊全部提升?那麼多軍隊提升,那是需要海量的資源。誰又能保住,等他提升上去之後,南楚會不會悄然暗殺他,將勝利的果子給摘了呢?
在景國,他擁有深厚的根基,這片土地是李家的。在南楚他算什麼?羋熊絕對不會信任他,另外幾大派係他站哪邊?不站位必死無疑,站位的話那他不是成為太子或某一位王子的走狗?
他重生回來,自然是想做一些事的,如果不能快意人生,那他何必去趟渾水,憑借他的能力去任何地方,都能過得逍遙自在。
他沉默了片刻,起身拱手道:“多謝定南公厚愛,請雀小姐幫本王傳句話——本王肯定會出兵的,但現在軍隊還沒提升整訓完畢,無法形成強大戰力。三營軍士數量隻有一萬多,不整訓完畢,去了戰場發揮不了作用,隻會送死。”
“哼!”
公羊雀冷哼一聲,說道:“果然被爺爺猜中了,你不出兵的可能性達到七成,李雲逸,你果然是自私自利之人,南楚遭遇如此大的危機,你卻還在保存實力。等南楚哪一天徹底大敗了,東齊大軍長驅直入,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不等李雲逸說話,公羊雀再次冷冰冰說道:“我爺爺說了,如果你答應出兵,什麼條件都好談。如果你不答應出兵,那之前的香火情就不在了,以後你們李家和公羊家再無瓜葛。”
李雲逸麵色不變,意誌還是無比堅決,他平靜說道:“本王有本王的難處,本王還是那句話,兵肯定會出。但不是現在,待本王整訓完畢,定會去助南楚一臂之力。”
公羊雀拂袖而去,在門口回頭望著李雲逸道:“南楚若勝,你來錦上添花毫無益處。南楚若敗,你以為靠你這一萬多軍隊能力挽狂瀾?可笑!告辭!”
公羊雀飄然而去,隻是片刻之後一隻巨大飛行凶獸就騰空而起,飛向了北邊。
李雲逸沒有去送,坐在大殿內沉默不語。福公公和鄔羈都走了進來,李雲逸頓了頓問道:“鄔羈你剛才在外麵?”
“嗯!”
鄔羈沒有形象的坐在桌子上,拿起一個橘子剝了起來,說道:“公羊家的小辣椒來了,我怎麼不來關注下?話說……公羊雀說的也有道理啊,南楚若勝,錦上添花沒多少意義,南楚若敗的話,那我們出兵意義也不大了,你打算啥時候出兵啊?”
“該出兵的時候就出兵!”
李雲逸淡淡說道:“現在出兵沒啥意義,改變不了大局,我們軍隊隻有那麼多,現在去改變不了大局的。隻有戰事到了關鍵時候,我們出兵才能扭轉戰局。那樣才是真正的雪中送炭,才能獲取更大的話語權,才能得到更多。”
“有道理!”
鄔羈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這方麵你比我擅長,當年景國和蔡國大戰,你出戰的時機選的不錯,關鍵時刻滅了蔡麓兩萬大軍,扭轉了戰局。打戰這玩意要看天分,學是學不來的,我反正是不會,一切靠你了。”
“人儘其才!”
李雲逸笑著說道:“你的能力在情報這一塊,你幫我處理好情報,那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沒有情報支持,哪怕是葉向佛也打不了戰的。”
“得嘞!”
鄔羈將橘子的皮一丟,轉身道:“我走了,繼續為景國嘔心瀝血去了。”
“嗬嗬!”
李雲逸嘲弄一笑道:“你最近有些過火啊,很多大臣都找李雲翔控訴你了。你收斂一點,你現在那麼瘋狂,等到了幾十歲後,怕是隻能看著空流淚了。”